“混账!”
扈焕也急了,妖官和权贵之家一样,手上平民的命无数,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但前提是没有闹大,这点有官员相互,做到的难度并不会很大。
其实即使闹大,以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因为人没死,最多就是赔点钱财,他不相信皇帝会对他怎么样。
可如果这样的话,秦延瑛的罪名就洗脱大半了,基本不可能关在鸿胪寺的监狱了。
这点他不能接受!
他瞪着老妇,怒得身上的鳞片都显现了出来:“账本这种东西,随便都可以造假,这也能当证据?”
老妇飞快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你给我的夜明珠,上面一定还有你的掌纹,目力出众的修炼者都能比对出来。而且你还是从嘴里吐出来的,上面一定沾染有你的涎液和妖力,难道你还想狡辩么?”
“我,我给了你钱不假,但我只是想要宴请他们沾沾喜气。”
“只沾喜气,你给我这么多钱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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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焕懵了。
说不过。
真的说不过!
人族打嘴仗的强度太高了!
陈隧扯住秦延瑛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延瑛你饿不饿?”
秦延瑛一脸无语:“这时候问这个干啥?刚吃过早饭,不饿!”
“我忙了一晚上,我饿了!”
陈隧嘿嘿直笑,随后看向邹玉龙:“邹大人!人证物证我都拿过来了,只有这老妇是我们锦衣卫的目标,其他犯案者,我就移交给你了。你慢慢审,请务必秉公断案,等定完罪以后,再开始三司会审也不迟。”
“那就多谢陈大人了!”
邹玉龙笑容满面,随后向鸿胪寺和刑部官员拱手道:“诸位!此案影响甚是恶劣,当及时解决,还请后衙暂时休息一下,待本官定了这些歹人的罪,再三司会审也不迟。请!”
众妖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走。
刑部的官员却十分配合,齐刷刷地起身离开。
鸿胪寺的人族官员也是如此。
他们见状,也只能跟上去。
扈焕也跟了上去。
邹玉龙提醒道:“扈焕不能走!”
扈焕急了:“你……”
青丘媚儿压低声音道:“放心!我们还没有完全输,我们先去找郑旺,就算治不了秦延瑛重罪,也不会把你给折进去!”
得到青丘媚儿的承诺,扈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众妖官朝后衙走着,商量着立刻离开去找郑旺。
却没想到,刚到后衙,就看到了郑旺的身影。
人正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晒着冬天的太阳。
桌上的茶水空了一半,甚至还结了冰碴,明显已经来很久了。
众妖官不禁疑惑。
来这么久了,却不去前衙,这是为何?
秦牧野从郑旺身上收回目光,又看了陈隧和李星罗一眼,不由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就发现了,李星罗对陈隧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当时他以为陈隧是李星罗请来的,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是李星罗没有这个面子,二是李星罗拉拢陈隧的性价比很低,因为陈隧要是被李星罗拉拢,就会立刻失去李弘的信任,失去皇帝信任的陈隧,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宁可相信陈隧真的失了智强行查案,也不太相信是他是被李星罗请来的。
但偏偏,李星罗知道陈隧要出场。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这是李弘授意的!
甚至包括邹玉龙,怕也是得到了李弘的授意。
可自己建议李星罗劝说的内容还没演到啊!
这个皇帝……怕是早就想对妖官动手了!
秦牧野脑袋里想着李弘,随便踏了一步,很快就感应到了李弘大概的方向。
居然不在皇宫里!不是说李弘身体欠安,所有时间都在宫中静养么?
那个方向……
好像有一个之前颇有名气,现在已经无人问津的建筑。
长清雅阁!
长公主李润月的住处!
那个痴妇!
怎么回事?
ob一波!
……
长清雅阁。
李润月有些漫不经心:“皇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看我?”
李弘裹了裹身上的棉衣,温声笑道:“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我来看你,难道你不欢迎么?”
“欢迎!当然欢迎!”
“你就是这么欢迎的?”
李弘揉了揉太阳穴,白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李润月:“你能不能先从这傀儡身上下来?”
李润月一点也不尴尬,微微喘息道:“他可是开疆!我们夫妻两个小别重逢,再欢迎你,也不能耽误办正事啊!”
李弘:“……”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心疼。
想了想,他只能视若不见,直接说起了正事:“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不过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被我交给陈隧,你心里可有怨怼?”
“能有什么怨怼?”
李润月绯红的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笑容:“我本来就是替你干脏事的,养那些虫豸,不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间杀掉?不过下回你得提前讲,别大半夜的忽然让我起来给你办事,影响我们夫妻恩爱了。”
李弘摇头轻笑一声,有些感慨道:“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李润月笑道:“你是我兄长,更是皇帝,我这个当妹妹的,一切都是你的。”
“真好!”
李弘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过……你好像瞒着我干了不少事情啊!”
李润月瞳孔一缩,脸上却只有疑惑:“啊?皇兄的意思是……”
“秦牧野被劫,是你的手笔么?”
“这与我何……”
“你真当陈隧查不到?”
“……”
李润月面色剧变,再也顾不得身下的傀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把全身都贴在地面上。
“皇兄!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你原谅我,求你!”
“你……”
李弘轻叹一口气:“也是我的错,害得你现在都没有走出来。起来吧,我不怪你。”
李润月身体僵了一下:“你……真的不怪我?”
她直起身子,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足以见得她有多么恐惧。
李弘温声道:“不怪你!不过你得告诉我,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要好好说,这次要是说错,皇兄可就真要惩罚你了。”
李润月打了一个冷颤,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从何说起。”
李弘想了想,忽然笑道:“就从……那个白玉玑说起吧。”
李润月:“……”
她又打了一个冷颤。
……
“卧槽!”
秦牧野也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