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秦牧野有些烦躁,此次过来就是抢人,可若人都见不到,那还抢个鸟啊?
这怎么办?
难道撞死在这座楼上?
可若撞死,只能算自杀,账可记不到这些妖官头上。
正当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郑旺的声音。
“世子!停!”
“哎呀!世子,当心身子啊!”
“我这就把秦将军给您带出来,你别撞了!”
这语气。
近乎破防。
又充满着讨好。
秦牧野:“……”
他看了一眼隐楼,若有所思。
随后擦了擦嘴角血渍,御马落回地面上。
没了冲击。
隐楼阵法上的光芒这才渐渐隐去,这栋华美的楼阁,这才隐在夜空之中。
郑旺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赶紧跑到鸿胪寺侧殿,约莫过了不到半刻钟,就把秦延瑛带了出来。
秦延瑛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看到马背上摇摇欲坠的秦牧野,她……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侄儿受罪了。
“牧野!”
她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秦牧野,眼眶当时就红了:“牧野,你没事吧?”
秦牧野咧了咧嘴:“没事!姑姑,咱们快走吧,去京兆府!”
“好好好!”
秦延瑛不疑有他,赶紧跃上马背,下一刻便带着秦牧野离弦而去。
马蹄含怒,每踏一步,便会踏裂一片地面。
但有人觉得,马蹄踏裂的不是地面,而是自己的脸面。
扈焕想要骂人,但又怕牛妖怂恿自己去杀了秦家姑侄。
一呼一吸。
几乎要憋出内伤。
青丘媚儿安慰道:“放心!理还是在我们这边的,他们只是暂时把秦延瑛劫走,该定罪还是能定罪!只是……”
她担忧地望了一眼隐楼的方向。
郑旺脸色阴沉:“我已经派人拆隐楼了,争取不留下把柄。这些人蓄谋已久,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乱子,咱们立刻启程去京兆府,另外通知刑部的人,直接开始三司会审,不能任他们乱搞了!”
……
伴随着鸿胪寺外的欢呼。
秦延瑛骑着灵犀龙驹,带着秦牧野一路奔向京兆府。
“秦将军来了!”
“秦将军来了!”
京兆府外顿时热闹了起来。
青条见人安全抵达,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晚忽然出现的神秘人告诉他,只要自己敢出面,这案子就有了两成把握,若秦延瑛能到场,把握就提高到了五成。
终于。
终于看到曙光了。
她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邹玉龙也松了一口气,看向自己搀扶着的叶松亭,赔笑道:“老师!人已经来了,学生这就升堂审案,您身子不好,学生这就派人送您回家休息!”
叶松亭眉头一皱:“这怎么行呢?”
邹玉龙急了:“您的身体……”
叶松亭揉了揉腰:“我这一把老骨头,的确有些扛不住!但这里还有孕妇呢,孕妇就能扛得住?你看,镇南侯世子明显受了重伤,他能扛得住?还有这案件非同寻常,你忍心让这么多百姓都熬一夜看你审案?”
邹玉龙:“???”
叶松亭转过身,清了清嗓子:“照老夫说啊,今天晚上大家就应该好好休息,待到涉案人都养好身子,才能把案件审利落,诸位说可对?”
“对!”
“叶夫子说得太好了!”
“难怪人家是大干学宫掌宫夫子呢!”
“你看!”
叶松亭摆了摆手:“你把人都保护好啊,明天老夫来看你审案,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邹玉龙:“……”
碰见老头耍无赖,那可真是防都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