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欧菲斯!你做了什么!”
伊欧菲斯冷酷的话将陷入惊恐的艾切尔吓醒,他崩溃地扑到已经两眼无光的卢锡安身上,双手捂在他不断往外涌血的伤口上,试图堵住这个怎么也堵不住的窟窿。
“伊欧菲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他!哦天呐,卢锡安,求求你快醒过来……”
“为什么?我杀一个叛徒,一个奸细还需要理由吗?”
“你在说什么?!卢锡安他不是奸细,更不是叛徒!”
“他要带你走就是最大的背叛!”伊欧菲斯把艾切尔从死去的卢锡安身上拽起来,强迫哭得浑身发抖的艾切尔看着自己,“哥哥,你不应该和他一起走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守护彼此,永远也不分开吗?你怎么可以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和一个才认识了多久的男人离开?”
艾切尔隔着朦胧的泪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伊欧菲斯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暴怒,反而那张俊美得像雕塑的脸蒙上了一层他看不懂的表情。那双绿色的眼睛在背光下看起来如夜一般漆黑,其中翻滚的欲念是艾切尔看不懂的庞杂。
“伊欧菲斯,你捏痛我了,你先放开我……”
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艾切尔来不及为死去的卢锡安哀悼,他察觉到艾切尔似乎与以往不太一样,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让他汗毛战栗,只想马上就逃跑。
“哥哥,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如果给你空间就是给别的男人可趁之机,那我选择抓住你,让你明白只有我们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伊欧菲斯!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放开——唔——”
突然亲吻下来的嘴唇带着可以烫伤人的灼热,艾切尔瞪大眼睛,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美得让人自惭形秽,可此时看起来却那么陌生。他不明白事情是怎么突然转换成这样的,上一秒伊欧菲斯还当着他的面杀死了自己的朋友,下一秒就捧着他的脸做出了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口中翻搅的舌头滑腻灵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探索着每一处角落。伊欧菲斯并没有闭上眼睛,反而也睁大与哥哥极为相似的眼睛,告诉艾切尔他的决心。
“呜——”
艾切尔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嘴唇被自己的弟弟含在嘴里亲吮,上颚也被舔得整个人都发烫发抖,舌根也没有被放过,卷着戏弄起来双腿都发软得站不直,只能往伊欧菲斯的身上滑。就连那根平时只有排泄才会触摸的器官也开始颤巍巍有了抬头的趋势,艾切尔感觉伊欧菲斯疯了,自己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伊欧菲斯!你疯了!我是你的哥哥!”
伊欧菲斯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腥甜,那是舌头被艾切尔咬伤后溢出的血液,一步一步向不断往后退的艾切尔靠近。
“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所以呢?”
“我就不能亲吻你了?”
“我就不能抚摸你了?”
“我就不能占有你了?”
“我就不能爱你了?”
一连串强词夺理的质问砸得艾切尔晕头转向,他不知道自己专心于松鼠党事务的弟弟什么时候对自己起了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一张秀美的脸惊得苍白,湿润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年轻力壮的半精灵看着惊慌失措的哥哥,胸口一直压抑许久的爱欲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从来没有分开过的哥哥,比孪生更加亲密的兄弟,是他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在保护的家人,也是他想要与自己的骨血彻底融合在一起的爱人。
没有人知道这份沉重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的质,对哥哥的保护欲最终在迪精的束缚与战火的洗礼下催化成了占有欲。他想要哥哥的眼睛只看到自己,哥哥的手只触摸自己,哥哥的笑容也只留给自己。
“不,这是不对的,伊欧菲斯,我们是亲兄弟,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这样!”
冷冽的月光下,夜枭发出的尖啸声瘆人得很,但比不上艾切尔被伊欧菲斯拽倒时发出的凄厉喊叫尖锐,他拼命挣扎着,可不管怎么扭动身体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碎,少年柔韧纤薄的身体最终彻底暴露在这片幽深的林地里,游弋在清冷的星光下,躺在一堆碎布组成的床垫上。
“哥哥,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明白,我与你的羁绊远比兄弟要深。”
伊欧菲斯看着身下白皙的胴体,眼圈微微发红,他无视艾切尔的哀求,把自己劲瘦的腰挤进哥哥的双腿之间,把这具觊觎依旧的肉体全部纳入自己气息所笼罩的范围。
“伊欧菲斯,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
艾切尔已经彻底遗忘在不远处那位温柔笑着要带他离开的半身人已经变凉,他所有的心神全都放在恐惧伊欧菲斯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的秘密上。清隽的脸颊上糊满眼泪和鼻涕,看起来可怜得像一只顽皮孩童捉住,随时会被扯去翅膀的蝴蝶。
但被扒光了的艾切尔再无蔽体的遮挡,伊欧菲斯看着哥哥两腿之间那若隐若现的肉缝,这位暴戾不思后果的少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疯狂的想要膜拜与占有的冲动。
“哥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