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2 / 2)

毕竟,他们的歌,真的挺他妈好听的!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于是白昱舟瞄了眼祁孑译,有询问的意味在。

虽然他是队长,但也就挂个名,遇上决策性的正事,他一般都交给祁孑译。

祁孑译想也没想:“不需要叁倍,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自此,潭书成了新老板。

潭书是个人美钱多的老板,管你同不同意,叁倍照旧给,业绩好还发奖金。

白昱舟也是后来才知道,潭书和封焰是发小。

车停在“shy”的后门,两侧保安将粉丝拦隔在外,空出一条通道直往车门。

“哥哥!”

祁孑译前脚刚踏进车厢,脚步一顿,闻声寻过去。

一个小个子女孩被挤在人堆外,蹦蹦跳跳地喊着。

两个字混在一众“能不能合个照”“能不能签个名”“啊啊啊啊老公你好帅”“老公晚上早点休息”的声音中极为突兀。

祁孑译走过来,脸几乎怼到手机摄像头:“麻烦大家让条道。”

粉丝尖叫着松散开些,女孩钻过人群直接从保安横起的臂下钻了过来,挽上祁孑译胳膊。

周遭不免响起质疑声,不少粉丝怼着她脸拍,还从着装上认出她就是送花的女孩。

好在她学聪明了,知道戴个口罩,祁孑译还是把她脸往坏里按了按:“这是我妹妹,麻烦大家打个码,多谢。”

便上车离开。

贝斯手孟曲惊奇地瞧着车里这张陌生带点熟悉的面孔:“我说你怎么转性了开始收礼物了,搞半天是你妹,亲的?”

女孩瞄祁孑译一眼,点头。

白昱舟打量着她的小体型:“妹妹,你才多大啊,怎么溜进‘shy’的?”

这明显初中生啊,保安怎么放进来的。

“我高中了,再过两年都成年了。”女孩凑近,戳了戳祁孑译的手臂,撒娇般小声控诉道,“哥哥!为什么我送你的花在别人手里,你不喜欢吗?”

孟曲还嫌麻烦呢,又不是送他的,往她怀里一搁:“你哥没手拿,我替他拿一下也不行啊妹妹?”

她挤过来,祁孑译就得往边上挪,贴着车门,“姜澄月,你才多少岁?谁允许你来酒吧的?”

“这是清吧啊,”姜澄月被他质问的气势吓到,明明小时候总哄着她的,她抱紧花束,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想见你......”

祁孑译瞥了她一眼,他知道潭书生气的缘由不在她,但又好像,的确在她。

没由得心烦意乱起来,火大,没处发,他压着,声音在尽量轻:“送你回家,以后别来这地儿。”

姜澄月撑起圆润的眸,小心翼翼地拉他衣角:“哥哥,你生气了吗?”

祁孑译沉着脸,不言。

见状,白昱舟出来打圆场:“你哥情场失意,板着张死脸,你别搭理。”

“情场失意?哥哥你......”大夏天的,姜澄月忽然打起寒颤,“你谈恋爱了吗......?”

“......”

彼时,祁孑译在复盘,脑子里全是潭书的声音。

——和你身边所有异性保持距离。

她第一次说这话,也是因为看到姜澄月。

那天他被他那好久没联系的妈恳求,恳求他去接姜澄月放学,路过一排大排档,姜澄月闹着要吃烧烤,于是停下来。

潭书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马路牙子搭棚坐的差环境。

偏偏就是遇到了。

她什么也没说,眼神淡漠地掠过他。

只在当晚他去解释的时候,扔下那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把他关在门外。

甚至是在失眠夜复盘时,祁孑译才迟钝地意识到,她口中的异性似乎指向他妹妹。

祁孑译总在试图搜寻潭书喜欢他的证据。

吃醋生气的时候,盯着他出神的时候,着迷吻他眼睛的时候,床上动情喊他名字的时候......

似乎都是。

似乎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