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费司马就点了自己做女婿,哪怕只嫁个庶出中的庶出女过来,康大掌门也得当祖宗供着。
这下好了,还想让别人给你生百十个孩子呢,想得美!京畿豪家来的贵女,人家进门后当着你的面养几个面首你都得站在旁边赔着笑!
这便都罢了,面首便面首,可康大掌门如今当个小县尉都得成天提着胆子,小心被两仪宗的刺客害了命。这后面一当上了云角州范围内费家的头一个本地女婿,那这消息不得直接送到两仪宗掌门的桌案上头去?
真惹得这等大人物着恼了,可就真成了众矢之的了,康大掌门纵是再有十条命怕都不够死的!
直愁得康大掌门愁容满面,迟迟无法入睡。
费司马没想过康大宝肚子里会有这么多弯弯绕,他心情好似不错,选在了与康大宝商量的翌日庆功大酺。
下达这道命令的同时,也将“许给康大宝费家女”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
从各县汇集过来的几百号各类出身的修士,都知道了平戎县的康县尉要聘费家女了。
这也意味着再用不了多久,整个云角州都会知道,甚至因为事涉京畿大家嫁女,连云角州邻近的几州也会有人耳闻。
消息一出,营中顿时炸了,议论四起,声音可比衮假司马带着喊口号的时候大多了。
其中艳羡者、唾弃者皆有之,更多人则是又羡又恨,背地里头骂一声:“狗嘴里要落好羊肉了”,都算是好听的话。
大酺之事,连许姓佰将端酒过来阴阳了几句。他心头也不舒服呢,戴县许家虽然不凡,但比起正待要再说些挖苦话,便见衮假司马也端酒过来了。
连衮假司马都端酒来敬,直赞康大宝不愧是费家的好东床。
“应伯爷相召,我衮家也要从京畿地方迁来一支族人在云角州落脚,到时候你我两家便是乡党了,亲上加亲。”
这番亲昵的举动把个平戎县队中的一众伤兵看得又气又怕,许姓佰将也老实得不说话了,灰溜溜地回了人群里。
衮假司马又拍了康大宝好一阵肩膀,这才转身回到主桌。
这一出直吓得康大宝宴后也不敢寐,只得如芒刺背的在哀恸满营的五相山门中打坐了一晚。
生怕闭眼时候被哪个不忿的同袍一气之下摘了脑袋。
大酺次日叙功,康大宝作为费家的预备女婿,就是没有功绩,也该理所应当地排在十三名带队县官之首。
费司马这次不知捞了多少灵石,出手阔绰得很。
赏了康大宝灵石一千、一面一阶极品白罴牙旗、一瓶养脉丹、五件上品法器。
也因为这次平戎县叙功排在众县之首,除了该得的赏额抚恤之外,平戎乡兵一人还额外领了一百灵石,两瓶修行丹药,一件中品法器,招人羡慕。
不过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也比不得费家嫁女这一件事情遭人艳羡。
“这姓康的只待等死了。”台下不少人戏谑看着康大宝那双簇新的官靴,恨不得两仪宗的刺客登时就来将这仙朝的铁杆鹰犬打死在授奖的台上,大家才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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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家女又怎么了?灵石塑的?”费司马看向眼前的族侄,嘲讽一声。
“族叔,我费家女没有嫁泥脚汉的道理。”费司马身前一个昂藏大汉恭声言道。
“南安伯不久后就要娶妻了,岳家女。”费司马瞥了一眼族侄,见他还是混沌的模样,心中暗叹口气。
接着解释道:“这位是个有大出身的。老祖言过,他若结丹,当有七分可能冲一冲上品,上品金丹有几人结不成元婴的?便是更上的机会,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等人物,又是天潢贵胄,元婴大族的嫡女都未必能配,更别提一个小小的韩城岳家。”
“这块地方虽小,却是南王殿下亲自落的子,你明白吗?仙朝三位宗室老祖、三十三处元婴势力,都在这里长了眼睛。
这次若是我们站不稳,仙朝,便真要被他们都占住了.
一个小宗出身的庶出女而已,这些年大宗嫡女为了族中大事都死了多少,你们凭什么不舍得?”
“族叔,我们浗水一支虽是小宗,可也还有叶涗老祖在世的。纵是庶出女,可以伤可以死,但这泥脚汉,就是不能嫁!”昂藏大汉依旧硬着脑袋。
“.了不起,拿叶涗老祖压我。”费司马闻言立即换了副颜色,讥嘲一声。
“侄儿不敢。”费家族人不卑不亢,轻声答道。
“好,你们浗水堂不嫁,我歙山堂嫁!转告你那再从父,你们这支也都回去罢,免得踩在云角州这片地方脏了脚,再去叶涗老祖那儿告老子的状!”费司马拂袖而去。
“侄儿领命,但凭族叔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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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