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连忙拦住,“你可千万别说想吃,她是真能跳下去给你抓。”
“咱们自己说笑也就算了,你可别真跳下去。”袁琅琅也连忙道。
正说话,袁琅琅忽然问道,“你们可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乔玮也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好似是埙声。”
船夫将船驶出荷叶丛的拐角,在河面的深处还有另外一艘小船,船帘之内隐约可见几位女子,想来也是趁着今日天气不热,出来游玩的。
“这不是孙家的庄子吗?”袁琅琅小声问船夫。
船夫回答,“回夫人的话,庄子里的莲塘连着这条河,莲塘是咱们自己的,这河就不是了,咱们再出去就是陆家的庄子了。”
“陆家?”乔玮想了想,“是东奏史那个陆家吗?”
那船上挂的灯上也标着一个“陆”字。
“好像是的,夫人。”
那便是陆逊那个陆家了。
袁琅琅听乔玮话里的意思,小声问道,“要去问个礼吗?”
“咱们还在孝期,在自家的庄子里带着孩子们散散心也就罢了,出了门交际会不会不妥?”乔玮有些犹疑。
连孙权这个会稽太守也因为接连丁忧守孝而暂保留官职且没有到京口上任,只敢在家中暂时将书房辟出做为公务治理之处,明面外头上的事情也都是由张昭等人出面,这样一来,明面上也抓不到什么错处。
乔玮因此不得不多了两分小心,毕竟在孝期之内,即便主动避开社交有些失礼,但也无可指摘。
袁琅琅也觉得有理,“那咱们掉头回去吧!”
船夫应是,正掉头回莲塘,却不想陆家的船却加急追了上来,“夫人且停船,我家夫人想同贵夫人见个礼。”
既然人家已经摆出了低姿态,乔玮也不好拂了好意。
片刻后,有三位夫人登船见礼,三位之中站在最后的乔玮倒是见过的,就是陆逊的夫人王氏,只是瞧她的脸色,只觉比先前更加不好。
“妾陆谢氏、陆张氏、陆王氏见过乔夫人、袁夫人。”
乔玮和袁琅琅同样回礼,也不忘慰问了一句王氏,“王夫人,咱们上次匆匆一见,算起来也有一年了,不知夫人的身子可还无恙?”
王氏显然没想到乔玮还能记得她,连忙回道,“多谢夫人关怀,妾的身子一直如此,倒劳烦夫人挂念。”
“西奏史在外为国为民奔波劳碌,夫人也要养好身子才是,瞧着你的脸色有些虚,府上的医师可有诊脉开方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