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你有孙家为助力,那谢春弗也伤不到你什么。无论是内宅还是在军中,你只要行事坦荡,赏罚皆有名目,宽和抚恤伤亡士兵,便万事不惧。”
那赵云上无父母,下无子嗣,师父兄长已亡故,义妹赵霏也由乔玮做主,许给了孙朗,只待孝期一过,便行婚仪之事。“对了,若你有心,不妨多去关心关心赵女公子,想必常能安赵将军的心。”
赵霏如今住在鲁肃的府中,鲁老夫人很喜欢她,鲁肃讲课的时候,赵霏也常来旁听,孙安与她并不陌生,只是从前有个谢春弗在一旁,倒是不算亲近。
但如今没了谢春弗,孙安与她年纪相近,日日一起听课读书,亲近起来也不算突兀。
孙安一点就通,小心地问乔玮,“那我可以请她一同来听嫂嫂的课吗?”
乔玮看向袁琅琅,毕竟自己不过就是提供个场地,辛苦讲课的还是袁琅琅,劳烦的也是袁琅琅。
“当然可以。反正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嘛。”袁琅琅也不是个计较的人,“多个人,居胥阁还热闹些。”
赵家的女公子将来也是她的妯娌,早些打好关系也不错。若是她去请赵家女公子常来府上,也怕人家不自在,有孙安这个“闺中密友”相邀,以听课为由,反倒都自在。
乔玮接话道,“是三个也是教,难道我不就是嫂嫂的学生了?还是个开山大弟子呢1
袁琅琅给孙安讲课,乔玮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该听的该问的也一样没落下,有些道理即便曾经听过了,再听一遍也依旧是受益匪浅。
“好好好。”袁琅琅轻轻嗔怪了乔玮一声,“就看在你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可快些再给我倒几盏茶来吧!我是真渴了。”
好的,不是真饿了就行!
孙安看着袁琅琅和乔玮之间的说笑,眼里也有几分羡慕,这样的相互扶持打闹,曾经她和谢春弗也是如此,如今再想到谢春弗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寒心。
这些时日跟在袁琅琅和乔玮的身边学管家,她是真的学到了很多,袁琅琅是倾囊相授,而乔玮也没有对她有什么藏私。
她才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家兄长会如此坚定相信乔嫂嫂。
乔玮虽然有时候说话不太留情,但其实是个心软的,明明自己先前对她出言不逊,但只要自己遇到了问题,她还是会帮。
真真和仲兄一样,都是个嘴硬心软的,难怪成了夫妻。
“多谢嫂嫂,先前为了谢家女公子,我曾冲撞了嫂嫂,今日我是真心赔罪,希望嫂嫂能宽宥我年幼识人不清,莫要将那些混账话放在心上。”孙安郑重地给乔玮行了一个大礼。
之前孙安也同乔玮道过歉,只是当时是迫于孙权的压力,她不得不如此做。
但今日,孙安是真心的。
就像孙权说的,知道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孙安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要改,鲁先生也是这么教的。
袁琅琅看了乔玮一眼,眼中也是欣慰的。
乔玮伸手将孙安扶了起来,“左耳进,右耳就出去了,一句也没记得你说了什么。”
人总要经历些事情才能成长。
其实孙安也曾经是年少的我本人,曾在一些不相干的人的言语中总觉得自己的嫂嫂不够好。
后来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才明白嫂嫂的不容易。
很后悔,当年没有对嫂嫂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