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袭营,张济会派兵来通知,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
“将军!将军!敌军!敌军袭营!!!”
什么声音……
闹哄哄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樊稠翻了个身。
“呼——呼——”
“将军!将军!!”
小兵扯着嗓子在樊稠耳边大喊:“敌军袭营!!”
“放屁!”
樊稠迷迷糊糊给了小兵一巴掌。
小兵挨了这一巴掌,心中憋气,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继续试着唤醒对方。
樊稠被吵得受不了,这才慢慢睁开眼。
“哪来的敌军?!”
“将军,这次是真的!!!”
“啧。”
樊稠还是不信,直到帐外传来兵甲碰撞之声,他才意识到敌军真得来了。
“废物东西,怎么不早叫我?!”
樊稠一脚将那小兵踹倒在地,胡乱披上衣甲,骂道:“那张济也是个没用玩意儿,连守夜都守不好!”
营帐外
种平带着千余士卒嘎嘎乱杀。
种平嘎嘎。
士卒们乱杀。
种平骑着马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冲。
反正自己死不掉,不如借此树立个作战勇猛的形象,也可以躲过亲手杀人。
没错,今晚种平的战绩还是零。
他手上那长剑就是种辑之前总提溜着的那把。
老种家家传君子剑。
可适用于放狠话,装饰门面等多种场景,唯独不适用于战场砍人。
种平鼻尖充斥着鲜血的味道,耳边满是惨叫哀嚎。
他这个人反应慢,此时经历过战场的后劲儿才上来。
种平抓着剑的手在袖子里抖个不停,感觉昨天吃下的食物化作食糜从胃底涌上喉头,被他生生咽下后又反刍过来,嘴里酸水直冒。
脑瓜子涨得生疼,眼前发晕,耳鸣不断。
真的会有人愿意穿越到乱世吗?
种平不知道。
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家。
樊稠挥舞着大刀,一刀下去,将敌军连头带脚砍作两半。
王三本朝着樊稠杀去,待见了这一刀,吓得生生调转方向,往后去了。
娘嘞,这还是个人嘛!
干不过干不过。
按咱少府说,介叫做战略撤腿儿,不能算是逃跑!
王三边战边退,不知不觉,退到一处里面没有点火把的营帐前。
他连着砍倒两人,掀起营帘一看,里面满满得堆着粮草辎重。
发嘞发嘞,介要带回去,得够讨鹅十个老婆嘞!
王三笑得张大嘴巴,嘴龇得跟朵荷似的。
啷个不行。
要不得,要不得!
他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
咱少府说,这玩意儿要全烧嘞。
害!
王三心疼得不得了。
他左右环顾一番,抓起一个火把,背对着营帐,往后一扔。
看不得哇,看不得哇。
王三在原地守了一会儿,估摸着烧的差不多了,赶紧往后瞄一眼。
他就跟自个儿眼睛也被那火烧着一样,马上收回目光,心中滴血。
介烧的可是鹅十个老婆哇……
种平听人来报,樊稠粮草已烧,也不再作纠缠,直接引兵回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