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继续道:
后面还有呢!我掀开棺,把我自己也埋在了里面,我是准备活埋了我自己的,所以你要知道,我若是想要做什么,没有谁可以阻拦得了
噗
一口噗血,殷红之血毫无征兆自口中噗出,寒漠尘站不稳的倒在了地上,他猩红的眸望着苏娆,定定望着苏娆,血色自嘴角滑落,一滴泪也自眼角滴落,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苏娆死死咬着唇角内侧,在口中咬出了铁锈味,须臾,方蹲下身欲拉过寒漠尘手腕给他把脉,却被他避开。
寒漠尘将自己蜷缩起了,就像儿时被其他质子欺负过后,如那受伤的小狼狗,如此默默舔舐了自己的伤口,只是他那双凤眸内里的猩红却愈发浓郁,看着苏娆,竟似同看去曾欺辱他的那些人一样,一样阴戾。
就在此时,一滴冰凉又觉滚烫的灼烧了寒漠尘皮肤的泪,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更滑至他唇角,让他口中血腥味瞬间淡化,转化为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似比那黄连还要苦涩千倍。
他那望着苏娆的猩红目光,霎时慌乱移开,整个人更蜷缩,完全将他自己蜷缩起,将那张隽美却狰狞的容颜更藏了起来,再不敢那般看着苏娆,而他整个人,身躯轻微颤栗。
蹲下来的苏娆,再看着,看着寒漠尘这一系列反应,再一滴泪滑出她的眼眶,却未曾再滴落,被柔荑抚掉。
其嘴角,竟缓缓上扬。
看来在她面前他是完全可以控制住他自己内心杀戮的,比她预料的还要好。
如此,就够了。
对测试的如此答案,苏娆很是满意。
随后,她直接坐倒地上,才打开云凌所递的那封信笺,没有再管了寒漠尘。
刚刚寒漠尘那一口吐血也不过一时急火攻心,并不打紧,而今他既躲她,那待其缓和过来后再看也不迟。
目光触及信笺内所道之事,苏娆本弯起着的那嘴角,刹那之间抿平沉下。
夜过。
残月斜走,星辰渐渐藏匿。
傍明十分,天际泛白。
驿馆屋内的烛火也早已燃消殆尽,蜡油似冰凌般在烛台边缘晕染出参差。
坐在地上的人儿,她的视线落在信笺内的那一语话上:
澹梁皇,请苏小姐至澹梁国一叙。
云十八所写,逍遥楼送来的消息,澹梁那边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