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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嗒滴嗒
一声一声,清晰的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指尖流出。
身体也随着血液的滴嗒流淌,渐渐开始发冷。
额间细密汗珠。
领头之人的面上也带上了一种恐惧,似是想到了自己此前一切杀戮事,让他恐惧颤栗。
如此一种逼供刑法,温和却又残忍。
不止是身体上的承受,也是心理上的承受。
说吧!别强撑了,说了,本郡主便给你一个痛快。
一旁木桌边,苏娆就安静的看着,满目薄凉。
一个人身体内的血液,按照如此流淌的速度,不会马上死亡,而是慢慢死。
慢慢感受死亡,亲身感觉、见证自己如何一步步踏进地狱的门槛,直至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流尽。
拿过杯盏,一口抿茶,见领头之人还咬紧牙关强撑,苏娆不再多言,起身走离,关了门。
整个屋内只余下静谧,静谧的只有血液滴落盆内的声音。
滴嗒滴嗒
眼前一片黑暗,可领头之人却似乎看见了往日里他刀下的每一个亡魂,化作厉.鬼向着他伸出利爪。
咽喉被捏,身体被一寸一寸撕烂,亲眼看着自己化作一摊血肉,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给我个痛快
三匹马,踏出芙蓉县,暖风拂面,带起斗笠翩飞,那双桃花明眸,内里再次浮现层层薄凉冷意。
我们花间谷办事,从来不过问雇主身份,我不知何人抓你,主人下命,我等将你带去诸暹边州的花间坊后,自会有别人前来带走你。
在芙蓉县耗费两日时间逼问,却只得出这样一个结果,这让苏娆心情极其不好,沉郁。
抓她之人当真是何其小心。
马匹踏过官道,入了林间小路。
隐匿行踪。
而此刻,领头之人口中的花间谷却已是一片狼藉。
一处不知何地的山谷间,血色将谷内花草全部染的红艳,一具具尸首横七竖八躺倒满地。
阶台之上,谷匾砸地,自中间一刀劈开两半,匾之上雕刻的一头貔貅兽直接被斩断头颅。
领头之人口中的主人也正被萧沐白踩在脚下。
家主,找到了。
一个手下拿着个漆红圆筒,大步过来递给萧沐白。
圆筒内的东西是苏娆的全部信息。
身世背景半字不差,包括画像,也是八分相似。
萧沐白检查后确定无疑,才看向脚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