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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总觉得这事与武曲狩猎那日暗抓小姐的那批黑衣人有关,霁月世子他
提及云霁前去诸暹之事,此间事必不如瑜皇所言只为卫皇贺生如此简单,其中必有其他事。
而云霁的真实身份
依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云霁前去诸暹是为苏娆。
依影能想到,苏娆自然也能想到,而且十分确定。
以云霁那份心思,那些黑衣人的来路他怕是已然知晓一分。
沉默一息,桃花明眸深邃幽然。
依影,他要做那是他的事,我们与他不会再有牵扯,此事别多管,随他要去做什么,你查那些黑衣人时若遇见他的人,尽量避开。
苏娆坚决绝不和云霁再有任何关系,依影也明白,颔首:
属下会谨慎避开,属下前去诸暹时日尚久,小姐切记小心,虽然这些日来确实再无黑衣人来抓小姐,可这个隐患
依影提醒,苏娆自也不会大意,虽然寒漠尘说不会再有下一次,可这样一个未知隐患,或许某一日就会再次出现,她既明知有此危险,又如何会坐以待毙,等着危险再度降临。
而且苏娆更担心的一点是
那些黑衣人虽皆被云霁所杀,可她苏娆这个身份,那些黑衣人的背后之人是否早已知晓清楚,若几次都抓不住她,那会否因此对苏家出手
以此来胁迫她乖乖就范。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娆就难以安宁。
更甚者,那些黑衣人来抓她,或许这就是暹毅迟韶故意为之之事,而她若不知寒漠尘乃他暹毅迟韶,那么她也只会疑寒漠尘而不会疑他暹毅迟韶
暹毅迟韶虽已离开云琅,可从他在云琅时暗中所为一切,对她的那些态度,她绝不能大意了,任何敢动她苏家,欲动她苏家之徒
桃花明眸,蓦然浮现淡淡赤色。
家人,这是苏娆难以容忍的底线,更是秦娆永远忘不掉的蚀骨仇恨,永远也难以完好的嗜痛伤疤。
云宸殿内,时隔这半月过,月华与明黄也又一次对坐。
寥寥青烟自蟠龙香炉缠绵而出,萦绕榻桌间,朦胧对面而坐的月华身影,于这片雾色间带出溟濛,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觉远在天际。
周身三尺间,自身又出那种与人千里之外之感。
空谷而悠远。
皇伯父同意太子婚事,以此安定太子之心,而今朝局稳当,太子心安心明,苏家兵权归属太子已不再觊觎,皇伯父便也可安心。
霁月也是时候该出发了,此一去,无论有何变故,霁月都将不再回来,祖父与祖母那边还望皇伯父多加照看,让二老可安享晚年。
起身,拱手作揖,此时方觉那种悠远之感才消没。
清风明月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