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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牙白锦衣华服,衣摆上绣荷塘月色,谦谦温阳。
如此之人,明明与云霁及其相似,同样温润如玉,君子如风,可偏是个多管闲事的主儿。
你是何人,本小姐认识你吗?
苏娆一点面子都不给,转身大步走进月室内。
容枫面上一怔,抬眸,艳红身影已消失与揽月屏风后。
云霁好笑摇头,也迈步走进去。
她啊!睚眦必报,表哥道歉与否其实并不重要,站着让其出顿气,自然就能识得了。
走入内的苏娆,脚步微微一顿,转眸看了进来的云霁。
意思很明白,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目光恼火,云霁自然察觉到着,却没什么其他反应,走至榻椅,轻浅撩袍,准确而坐。
怔愣的容枫,一息,温色笑意,亦迈步走进来。
原是如此,当日是在下鲁莽,未曾弄明事由便妄下结论,实乃在下欠妥,苏小姐恼火也自然,今日在下特来道歉,任苏小姐还之。
苏娆坐到云霁对面,撇嘴,本小姐可没胆子还,不然又给本小姐来一套动口不动手,跟个和尚念经一样,就只知道南无阿弥陀佛。
这话怼的,云霁拿着月华杯盏的玉手轻浅抖了抖,随即若无其事,一口抿茶,还是那么月华淡然。
只是嘴角压了笑意。
容枫也哑然,眼前这个坐没坐姿翘着腿的女子,一点没有琅京大家闺秀的矜持,亦如此前那日望禄寺所见,怼起他来让他都无言对说。
这样的她确实纨绔乖张,可却也觉得耀眼,今日她的容色似乎又白了些,额间的那道伤疤就这么袒露在这饱满白皙的额上,未曾遮掩。
女子素来在乎容色,可她好似从未遮掩过这道疤,就这么大大方方露出来着,好像未曾因为如此一道丑疤而自卑,如此坦然面对。
容枫再次发觉,传闻不可信,苏家的女儿,或许乖张,或许纨绔,却绝非那种不堪之人。
在下之过理应来道歉,苏小姐今日不接受在下道歉,是在下诚意不足,那在下明日再来,在下相信只要在下心诚,苏小姐总会接受在下道歉。
拱手告辞,转身就要走。
苏娆溘然站起。
你是打算和本小姐耗上,堂堂澹梁国太子,你不觉你如此无赖,有失你这澹梁太子身份?
容枫温舒面色,并不觉得,做人,贵在
停
苏娆直接手伸出,阻止了容枫又要言说的大道理。
容枫太子,我未曾见过你,你也别来找我,我们两最好谁也别招惹谁,谁也不认识谁。
一脸她服了,您厉害,直接离开上去楼回她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