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短刀在手:“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乌鸦也下了决心:“我一定要瞧瞧她安息之处,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你,你让开吧。”
“所以你们也就不用打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一叶小舟从雾气弥漫的小溪上荡过来,划船的是十三,刚才说话的也是她,站在她身后的是一身红衣的血舞。
血舞离开了断崖后面的那个房间了?那令狐小冲呢?
十三稳住船,血舞走上岸来:“二师姐,你和血舞先回去。”
她淡淡的扫了乌鸦一眼:“你跟我来。”
十三将一个竹篮递给乌鸦:“堂主让你跟她走,你发什么呆啊?”
竹篮中放的是香烛和纸钱,乌鸦忙结果竹篮,跟着血舞往外走。
李定北无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看来没有银子赚了,我也该走啦。”
血舞将乌鸦带到一座山峰上,在悬崖边有一座孤坟,看得出新立不久,坟前的墓碑上没有刻墓主的姓名和生卒日期,二十刻着一句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血舞在坟前跪下,从竹篮中拿出香烛点上:“我娘说这里是她和你初次相见的地方,她想安葬在这里。”
乌鸦的手指抚过墓碑上的每一个字:“这十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没想到你也一直记着我。”
血舞从竹篮中的酒壶中倒出一杯酒,跪着双手举到乌鸦面前:“爹。”
听到血舞第一次叫自己爹,乌鸦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接过酒杯:“乖。”
他举杯想喝,血舞却按住他的手臂。
血舞说:“以前我看娘每天愁眉不展,常常以泪洗面,又听其他师姐说你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我一直都很恨你,我当初去投奔你,其实是为了杀你,可惜我还没找到机会下手,我娘就去世了。”
她的眼神一闪:“女儿到今时今日才明白你们当初分开是不得已,而且我相信,能让我娘念念不忘的人,一定不是一个负心薄义的人。”
乌鸦语气沉痛:“血舞,你如今继承了合欢堂堂主之位,只怕日后也会经历你娘和我这样生离死别的痛苦,你不如不做这个堂主,和爹爹出去游迹江湖,过逍遥快乐的日子吧。”
“女儿不能跟你走,女儿生下来,就是为了做合欢堂的堂主的。”血舞说:“爹,这是一杯毒酒,我娘盼了你十多年,如今已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你快快下去陪她吧。”
“不错,你娘死了,我生无可恋,死亦何辈,不如早些去与你娘相会吧。”乌鸦说完举杯欲饮,一颗石子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飞出,直打向乌鸦手中的酒杯,乌鸦握着酒杯的食指在石子上一弹,石子反打回去。
李定北从草丛中跳了出来,他刚才嘴里说着要离开,可始终不太放心,偷偷跟着盖世他们来了这里,他不等乌鸦发问,已冷笑道:“我还以为会看到你殉情自尽呢,没想到竟是女儿要逼死亲爹,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感受到李定北身上的杀气,血舞冷静的说:“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乌鸦叹口气,对李定北说:“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