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挣脱禁锢想要迈出步伐进入亭阁,却只能眼见着无声的场景开始逐渐掉色成黑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谁的记忆…?
不该是她的…亦不该是神荼的……
玄桓…玄桓……那不是十万年前早已死了的人吗,为何又会在这出现……?
他还是神荼的老师……
…………
雩岑只觉脑中混乱一片,大脑因过度的信息量感到疼胀,当她回过神来时,她所处的位置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初来时她坐着的院墙之上。
只是眼前画面早已完全褪色成了黑白。
急忙跃下院墙,廊桥似是将她隔了一方凝实的、看不见的结界,令其无法再入内一步。
随后,她看见了虚步从远处亭阁而出的玄桓。
男人初始走路像是恢复了常人的模样面色也看似无恙,但其走到廊桥正中便开虚虚喘气,随之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角开始止不住地快速往下滴落。
从初始微微扶着廊桥的护杆再到最后痛苦地俯着身几乎要跪倒,只行了不到十步的距离。
雩岑望着玄桓红着眼几乎急得要哭出声般大力拍打着结界,却撼不动其分毫。
终于,男人彻底丧失行走能力剧痛地捂着腿俯身跪下,倚靠在廊桥进入的栏柱旁。
明明与她只有半步之遥,可她,却无法碰到他。
冷汗淋漓而下将他额角的碎发沾粘在脸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却越发难看。
想要身出手去抚平他紧拧着的眉头,仍旧一手触在了结界上。
眼泪止不住的一颗颗滑过眼角砸在地面上,雩岑不甘心地再次抖着手想要抓住男人因痛苦被狠狠握紧的拳头。
然而这次,她却摸到了。
凉,透骨的凉,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温度。
正当她贪心地想要触摸更多时,面前的男人与一切景象又开始扭曲变形,冰冷的温度也逐步从手心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一瞬,她眼前看不见尽头的黑又渐渐分化开,目及之处,她似乎正站在某栋楼阁之上。
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三步一立柱,两角都缀着明亮的流苏宫灯,将长廊与外界看不到任何景象的黑暗隔绝而开,雩岑扶着栏杆踮着脚往下一望——
这竟是一座悬浮的空中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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