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拿起遗嘱,指着上头的印鉴。
“此乃县衙公章,可见父写下遗嘱后,特意经由县衙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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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二,傅正青,你们妄图私吞,此举,我保留追究权利。”
“而今东苑满目疮痍,责令西苑出资,尽快恢复原状。”
说着,傅辞翊起身。
若不是皇帝要个态度,他本意是留着傅正青一家,待查清他心中某些疑惑后,将他们全都除去。
而今他实在没有心思耗费在家产,诸如此般琐事上,只盼尽快回京。
陆问风拱手:“遗嘱既由县衙盖章,妄图私吞产业的又是前任县令,那责令恢复东苑原状之事,县衙义不容辞。”
傅辞翊颔首:“如此有劳陆大人。”
陆问风道:“不劳烦,老太爷名下产业,下官自当竭力清点归位。”
傅辞翊沉吟须臾,道:“我祖父的产业被二房霸占数年,待利润清点出来,若不足,烦请县衙命西苑补足。”
陆问风再度颔首:“若有短缺,依照律法,应该补足。”
傅辞翊淡声又道:“不管利润几何,其中五成捐给县衙,望县衙将此笔钱财用于救济凌县穷苦百姓。”
陆问风闻言,当即带着县丞县尉作揖:“凌县官员替百姓拜谢傅大人!”
傅家二房的人面色如灰。
那些钱财他们该用的用了,该藏的藏起来。
而今若要再掏还出去,无异于心上剜肉。
不得不说傅辞翊其人狡猾得很,一旦将五成利润捐出,又是捐给县衙与百姓。
县衙势必时时盯着他们二房,就连百姓亦如是。
届时,他们不光要将钱财尽数掏出,倘若掏不出,亦或掏出得少了,便等于将他们二房推向了整个凌县的对立面。
此举可谓女干诈之极!
话听到此处,颜芙凝起身,含笑看向傅辞翊。
他此番处理方式,一方面可以最大限度地恶心傅家二房,另一面又能为凌县县衙与百姓做好事。
可谓一举两得。
高!
实在是高!
傅辞翊朝她伸出手。
颜芙凝乖顺地将手搁在他的手心。
两人带头提步而行。
见他们如此恩爱,严海棠气不打一处来,想着绊颜芙凝一跤。
遂示意敏儿伸出腿去。
傅辞翊与颜芙凝没瞧见她们主仆的阴谋,颜博简却瞧见了。
他疾步过去,拦在妹妹身前,怒目扫向敏儿:“想绊我妹妹?”
敏儿摇头:“没有,我没有。”
严海棠见俊朗的年轻男子唤小蹄子为妹妹,此刻坏了她绊颜芙凝一跤的目的,立时冷笑讥讽:“颜芙凝,我当你有多少本事,原来是勾人的本事厉害。有俊美夫君还不够,竟搭上旁的美男子。”
此刻傅家二房吃瘪,实则她没多少感触。
毕竟严家还是凌县首富。
傅明赫落魄了,往后只能死心搭地地跟着她。严家钱多,给傅明赫捐个官,还是可行的。
此刻,她只要能气到颜芙凝,便算赢。
颜芙凝噗哧笑了,转眸看向颜博简:“三哥,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