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过几条街,傅辞翊揭去人皮面具。
江河湖海急急跟上他。
觉得手上捏着的银票恶心得过分,他将银票抛给他们:“分了罢。”
傅江接下展开,见是张百两面额的银票,高兴道:“咱们一人可分二十五两。”
方才公子在青楼内打人手脚,他们就隐在暗处。
可以这么说,打人的事,他们没出一分力,公子竟然赏他们。
傅湖点出要害:“公子嫌弃银票被老鸨捏过,脏了。”
“公子此刻是否要回府沐浴?”
“还是得洗。”傅辞翊出声,嗓音寒凉彻骨。
那里的气息都是脏的。
“今夜两人去董家,查探董家反应。两人去南山,告诉冷风冷影,加快收罗证据。”
京城各大医馆有名望的大夫全被请进了董府,众大夫围着董旷进行了好一番诊治。
一旁的太师椅上,董尚书一脸铁青,显然强压着怒火。
董夫人等得焦灼不已,眼看大夫们处理完毕,赶忙上前询问:“诸位大夫,我儿如何了?”
其中一个年长的大夫转过身来,作揖道:“令公子右手手臂被钝器打断,左腿腿骨亦如是。这会子我等给他固定了断骨,就看往后自个恢复了。”
大夫们开了药方,领了诊费,相继出了董家。
董尚书呵斥:“送你回来的竟然是青楼的龟奴,倘若此事传扬出去,你与蔡小姐的婚事谈都别谈。”
董夫人惊愕:“阿旷,你去青楼了?”
董旷辩白:“儿子只是路过青楼,见有人动手,上前相助。哪里想到遇到个疯子,逮住我就揍,儿子这才成了此般模样。”
董夫人点头:“你就是心眼太好。”旋即哭泣,“手臂与腿若不能好了,往后又该如何?”
董尚书眯了眯眼,也不揭穿儿子所言,只问:“揍你之人可是傅家人?”
董夫人也反应过来:“对,阿旷你打断了傅南窈的腿,傅家人也打断你的腿。”
董旷却摇头:“瞧着面生,不像是傅家的。”
“不管是不是傅家的,咱们得报官,让京兆府处理。”董夫人急道。
董尚书沉了脸:“妇人之见,你还真信他是帮人?”
“他是去嫖的,与人相争头牌,这才被打断了手脚。此等事情在,若是报官,今后我董家还要不要在京城做人?”
不光他尚书官职不保。
蔡家更不会与他董家联姻。
这便是今夜他派人寻大夫,不去太医院请太医的缘故。
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董旷忍着剧痛,动了动身体:“爹,您放心,儿子已与老鸨说好,断不会报官。”
“儿子错了!”
“傅南窈是个瘸腿的,儿子不想碰她,反正也和离了。”
“那个蔡慕诗,她每回都勾着我,就是不肯给。儿子忍不住了,这才去的青楼,寻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头牌。”
哪里想到肉还没吃到,他就被断了手脚。
董夫人听得直摇头:“家里通房还不够?”
“通房哪能跟慕诗比,也就臻儿能与慕诗一较高下……”
董旷的话尚未说完,董尚书哼声站起。
“好生养伤,今后参加科举,莫再给老子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