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过去,一把抓了张铁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并举高。
随后放手,淡淡道:“果然没分量。”
说罢,他看向颜芙凝。
颜芙凝一怔。
由此可见,在场之人中,力气最大的竟然是傅辞翊!
连李信恒这样魁梧的大块头都不及他。
真是惹不起。
张铁数次被人拎起放下,表情已然麻木。
但他身形搁在那里,他们竟然都说他没分量……
老子不要面子的吗?
当即想要哭。
就在这时,傅北墨与孟力也尝试着拎起他,教他哭不出来。
倘若两个半大小子,也能将他拎起,他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好半晌,傅北墨在张铁衣服上各个角度都抓了个遍,没能将人拎起来。
孟力亦如此。
最后,两少年对视一眼,各抱人一条腿,合力将张铁抬了起来。
傅北墨:“嫂嫂,此人是没什么分量。”
孟力:“是啊,嫂嫂,我们随随便便就抬起来了。”
颜芙凝抚掌笑了:“北墨,阿力,都厉害1
傅辞翊睨了颜芙凝一眼,想听她说句他挺厉害的,怎么就那么难?
倏然,张铁“哇”地哭出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带这样羞辱人的1
“哈哈哈……”章铜笑得没心没肺,“铁哥,你也有今日。”
以往他都是听他的,从没见他这般模样,今日倒是见到了。
“哭什么哭?”李信恒嗤声,绑了张铁。
终于消停下来。
众人到大石块旁,开始吃鸡蛋饼。
张铁止了哭声,与章铜一起猛咽口水。
“姑娘行行好,您大恩大德,好事做到底,给我吃一块。”章铜求颜芙凝。
张铁有样学样:“姑娘人美心也善,也给我吃一块。”
颜芙凝小口小口吃着,不接话。
傅辞翊开口:“五十两银子何在?”
章铜方才被救,此刻颇为老实:“花光了。”
傅辞翊俊脸倏然沉下。
李信恒问:“你们怎么在山上?”
章铜道:“陆家派人在找我们哥俩,我们就想来山里躲躲,便来了青山镇。”
再则姓陆的要他们揍的人就在青山镇,他们原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看来,最危险的地方,还是危险。
这不,就被踹他们心口的少年郎给逮着了。
张铁实在是饿极了:“哪里想到山里没东西可吃,一开始我们还抓野鸡来着,后来野鸡抓我们的脸,我们就没怎么吃到东西了。”
怪不得这两人脸上有不少伤痕,身上满是泥。
傅北墨咬一口鸡蛋饼,又喝了口水,走到章铜张铁中间,故意将吃东西的声音放大。
“真没用,我哥一个人可以抓好多野鸡。”
张铁猛吸口水,眼珠子一直盯着傅北墨手上剩下的半块鸡蛋饼:“小兄弟,给我吃点。”
傅北墨扯下一片鸡蛋饼,递过去。
张铁张大嘴去接。
傅北墨塞进了自己嘴里,得意地吃下。
“行行好吧,今后我张铁给你们做牛做马1张铁拧着眉头,胃咕噜咕噜叫,实在饿得慌。
“我章铜也给你们做牛做马1章铜生怕没得吃,立马接上。“张铁章铜。”颜芙凝笑了,“你们名字还挺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