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璃一点动静也没有。
想到最近顾父和他那个便宜大哥在公司内的种种作为,顾晟廷握紧手机,强压下打电话去逼问安璃的冲动。
他最近频频失态,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再丧失主动权。只是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他听家里的话和安璃结婚,如今安氏就是他的助力,也不必如此被动。那时候他和安璃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安璃肯定也需要这桩联姻稳定她对安家的掌握,要不是薛南途突然从国外回来,她就只有自己这一条路可走,她若愿意多对自己下些工夫,自己未必不同意,要不是……
“老板,他醒了。”
十几分钟后,几个手下满头大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总算把醉汉弄醒,连他们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味道,让顾晟廷频频嫌弃。
那屋子顾晟廷是一分钟也不能忍受,便叫人将醉汉拖到室外。醉汉这会儿眼神还是浑浊的,看着顾晟廷好半天才有了反应,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顾少?顾少,您可算来了。”
醉汉想要爬起来,却被保镖手快地按住。
“顾少,当初说好的,我把东西给您,您给我一笔钱,我就滚蛋。结果您把我扣起来,还不让我出去喝酒,这可跟咱们说的不一样。”
顾晟廷被这诬赖气得冷笑:“你还知道我们说好的?我好像也说过,我需要进一步的证据,你既然有复印件,就能搞到原件,原件呢?”
“顾少,原件肯定在我婆娘手里,可是家里都被我翻遍了,问她她也不说,我都打了她三顿了,顾少,我实在找不到!”
“是找不到,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拿着这个讹诈我?”顾晟廷面无表情,“你应该知道,顾家不只是有钱,我给再多,你也有命花才行。”
当务之急,是赶快搞到原件,单凭一份复印件糊弄不了安璃。安母的亡故是安璃心上的一根刺,她没有立即答应他的条件,就说明她这次并没有被情绪蒙蔽理智,她在怀疑他,也在试探他。此刻顾晟廷也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她早已不是安家徒有虚名的花瓶大小姐,而是商场上和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醉汉冷汗涔涔,求饶道:“我懂,我都懂!顾少,我不贪心,我拿了钱就要走的,是你不让我走啊,再多的我真没有了,不信您去问安总,都是他……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没有安总,没有啊啊啊——”
保镖先一步按住了人,醉汉惨叫着说不出话。
顾晟廷心情烦躁:“行了,夜深了,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眼前的这些其实不是他的人,不愿意这人透露老板的名讳。但是顾晟廷不是傻子,他哪会看不出醉汉身后有人指点,他甚至怀疑,那份真的东西就在背后之人手里。安总……呵,安家只有三位安总,这样愚蠢的行事基本已经可以锁定对象。
顾晟廷冷笑,要不是情势逼人,他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联手。
现在网做好了,猎物不跳,很是棘手。他急需一剂猛药,证据找不到,找到“证人”也是一样的。
顾晟廷来到室外,打了个手势,他自己的人立即跟上。
“找到她老婆了吗?”
醉汉的老婆,也就是他当年的保姆,一个姓王的女人,这个女人曾经在安母出事前,在安家别墅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