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月打开
我在千里外。春天是始作者
披水的草鞋在田埂睡醒
我在的手札里农忙,从清明到谷雨
阳雀的翅膀盛放我思念的背囊
火镰歇了下来,黑黑的脸膛
从懂事就没出过远门
一具厚厚的木梯,农事上去下来。背篓的肩膀上
背着一个宿命的孩子,用土钵盛酒
依着锄刀的影子,速写暮春离开夜的黑
每一次,夜在心头涨高一寸
我就离光明更近一些
黑把那些不知名的器物覆盖着
包括我的沉默,悄悄地挺进黑的边界
为能带走一些含盐的水分
我从最近的出口潜伏过去
已放弃使用马匹,口袋,青铜的灯具
我怕离去的一瞬
都惊扰到尘世的曦光
尽最大的力量,挥语言的长刀冲过去
片刻,许久,或是更长
是窗口的蔓生植物
把我从睡眠的谷底救上来
在清晨的岸上,我扶起这残缺的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