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终于来了。”美人柔柔开口,目光望向刘公子,迟疑开口:“这位就是……弟弟你说的高人吗?”
不怪刘姨娘,实在是阮幸的外貌看上去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女孩,若不是随身带着短剑,刚才在红头帮的议事厅还沾染了些血煞之气,任谁都不会相信她有那么神奇的本事。
阮幸点头,她张口就给自己编了套来历说辞,“夫人莫担心,家师乃是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我从小学得师父的一二分本领,之前刘公子也领教过。”
刘公子在一旁抽了抽眼角,在他看来这种说辞一看就是在唬人,不过他也不在乎阮幸的真实身份,毕竟她帮了他的大忙,给他送了那么大一份功劳,如今还专程赶过来救治他的姐夫,他对阮幸早已不是那种普通朋友的关系,而是莫逆之交。
“姐姐,杀掉那刺杀姐夫的贼人全赖阮小姐出手帮忙,她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就放心吧,她一定能救回姐夫的。”
刘公子开口劝慰刘姨娘,从中午到天黑,刘姨娘早已双眼哭肿如核桃一般,听了刘公子的话,才微微点头。
“我要开始了,师门有训,还请夫人回避一二。”
阮幸借口请二人出去。
佥事虽有鹿皮符咒抵挡了【破】字符咒的攻击,并未受伤,可后面的三角旗却是无法抵挡,除了佥事以外,还有几个离得近的翎卫同样中了三角旗的攻击,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
这其实是因为他们的魂魄被吸入了旗子中,三天之内若是魂魄无法归位,那就无力回天了。
之前其实阮幸也可以将那几个死掉的管事魂魄吸入进旗子,但她并不想彻底将自己归入邪修的阵营,她还没开始修炼,若是有机会,自然要走正道,邪修人人喊打的社会地位她可不想要。
所以她已经在心底决定了,这旗子可以当作防身的武器使用,却绝不可以主动去害其他人。
房门紧闭,阮幸确定了屋内屋外全都无人以后,才拿出旗子用法咒催动,轻轻一晃,旗子上淡淡的黑气缭绕,她将佥事和几个翎卫的魂魄分离出来。
甫一离开旗子,佥事躺在床上的肉身便有了反应,眼皮轻微颤动着,嘴里也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努力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阮幸收起旗子,把二人叫了回来。
“夫人,佥事大人这是内伤,我已用内劲医治过,今天就能醒来,不过这几天会神智有些混沌,缺失记忆,这都是正常现象,不必惊慌,修养个把月边好了。”
阮幸不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关于魂魄的事情,所以含糊其辞用内伤这种说法掩盖过去,反正凡人看不见魂魄,她若不是血炼了旗子成为了旗子的主人,她现在也无法看到魂魄和黑气,更无法救治失去了魂魄的凡人。
索性二人也没纠结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只要佥事能活着,依靠着佥事的刘家就不会树倒猢狲散。
刘姨娘这时已经不再流泪,她轻柔的抚摸佥事已经安定下来的脸颊,随即对阮幸道谢:“多谢这位高人,奴家妇道人家不懂什么礼节,不如您就留下住在府里让我们款待一番,等到老爷醒了,亲自准备谢礼感谢您的恩德。”
“这倒不用了。”阮幸婉拒,“我与刘公子乃是熟识,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是啊姐姐,我和阮妹妹如兄妹一般亲近,不用这些虚礼,你先看着姐夫,如果他等会儿醒了你和姐夫说说情况,厨房里面清淡的米粥小菜一直热着,你们两个到时一起吃点,我和阮妹妹先去看看那些翎卫兄弟。”
刘公子出面与刘姨娘说了几句,便拉着阮幸出了门,拐到隔壁小院子里,那几个忠心护主围在佥事距离最近的翎卫此刻正集中躺在这里等待救治。
这些都是佥事的亲信,既然救了那便救到底,反正都是顺手的事。
房间内只有一些照看病患的丫鬟,阮幸刚刚已经将他们的魂魄放回去了,过来也不过是再检查一遍看看魂魄有没有正常归位,别再不小心丢了一两魄,醒了变成傻子就不好了。
以及还要和刘公子避开其他人说几句话。
看过了翎卫们,阮幸确定了全都并无大碍后,刘公子交代了几句话,便带阮幸去了书房。
书房内,两人遣退仆役丫鬟。
阮幸迫不及待的先开口问道:“你带着那道人的头颅回去,城主怎么说?”
刘公子收敛起面上的笑容,有些忧色,“照着你交代的,我与城主说这道人不过会些邪门手段,我带着翎卫找到了他藏匿的房间,本想活捉,可没想到他近身功夫不显,不小心便将人刺死了,城主没再说什么,为我请了功,让我任职巡安司左指挥使暂代佥事职务,还派了医者过来给姐夫看诊,随后便认定了是红头帮做下的案,要将道人头颅悬挂城门示众,还给红头帮帮主去了信,要他出面承担后果。”
“这会不会对你有影响?”他有些紧张,“我不知道为何城主就认准了红头帮。”
如果这份案件还在调查当中,等到佥事醒了,事情自然好谈,红头帮帮主换成了救了他命的恩人,佥事自然不会借刺杀一事对红头帮赶尽杀绝。
可如今阮幸对这位高高在上却从不怎么管事的城主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也许还需要再多模拟几遍才能得到解决问题的思路。
“不打紧,等你姐夫醒了我们可以再好好想想,还有时间。”
阮幸心下暗想,看来今天杀掉的那些个人还能再利用一番,可不能让张成辉把尸体处理完了。
城主不是要红头帮给个交代吗?几个吃里爬外的罪魁祸首,不知道够不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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