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足矣。”
韩兆很快正色回答:“这几日大军并非一休未休,将士们虽有些许倦累,但并不会影响战力。”
“因此只消短暂休整一番,便可随时上阵杀敌。”
很明显,韩兆是知道这一仗越早打越好的,所以并没有追求大军定要恢复到全盛状态,而是给出了一个很短的时间。
魏长天闻言后略作思考,也没有否定韩兆这个“专业将领”的判断,旋即点点头说道:
“好,那就两个时辰。”
“反正今夜便可决出胜负,大军便也不用扎营了,原地休整即可。”
“奉元城中早已备好了吃食和饮水,等下就会送来。”
“两个时辰之后,我们便直接起阵攻敌!”
“是!末将明白!”
高声一应,韩兆毫不墨迹,立刻就与梁振转身离开去布置开战前的一应事宜了。
而待他们走后,许岁穗这才弱弱的小声问向魏长天:
“真的不用多休息一会儿吗?两个时辰是不是有点短啊?”
“确实是有点短,但是问题不大。”
扭头看了许岁穗一眼,魏长天随口解释道:“武人的体力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连续行军几日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更何况乾回联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天狗军天天去骚扰,他们恐怕要比我们更疲惫。”
“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不能让他们喘过气来.”
“.”
军阵之中人来人外,各种混乱的喊声此起彼伏。
魏长天一边往奉元城的方向走着,一边跟许岁穗说着话。
而在他们身后,李子木和汤尘则相隔一段距离跟着,表情皆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汤尘,嘴巴几次张合,明显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好在李子木终究还是不似他这般“害羞”,因此犹豫了片刻后便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汤公子,这几日你.有、有没有想我?”
“.”
身子猛地一颤,汤尘就跟触电似的一瞬间红了脸。
他悄悄看了一眼李子木,目光又立马挪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有、有”
“.”
窘迫二字写在脸上,就汤尘如今这幅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天道之子,反倒更像一个纯情处男。
又或者说,他确实就是一个字面意义上的“纯情处男”。
说实话,对一个男人来说,其实汤尘的反应有些太过“不大方”。
别说跟魏长天这个老渣男比了,就连曾经的“舔狗之王”楚先平,在面对意中人时说话都不会这样结结巴巴的。
不过李子木好像并不嫌弃汤尘的“小家子气”,闻言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咯咯咯,汤公子,我可是你未来的娘子,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
“我”
一听李子木说她是自己未来的娘子,汤尘不仅没变得轻松,反而更加窘迫。
几个深呼吸过后,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了一下心情,鼓起勇气扭头看向笑盈盈的李子木。
落日只剩最后一抹余辉,落在后者脸上犹如一层脂粉,落在原野上又犹如金水万里无垠,将两人的身影团团淹没在光晕的长河里。
“子木.”
也不知是“直男”终于开了窍,还是只是简单的表达心中所想。
总之,就在这一刻,汤尘竟突然说出了一句令李子木突然愣在了原地的话。
“我不是怕,只不过是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