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猜不出。”
“有啥难猜的。”
魏长天扭头向着车外看了一眼:“她现在八成就等在东门。”
“嗯,奴家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杨柳诗掩嘴笑了笑:“不过却又总感觉她能赌对。”
“为啥?”
“直觉。”
“女人的直觉?”
“是啊,奴家又不是男子,自然是女人的直觉了......”
很明显杨柳诗并没听懂魏长天说的前世的梗,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就笑着坐近了一点。
“公子,不如我们也打个赌呢?”
“赌她在不在南门?”
“嗯呢。”
“赌什么?”
“这个......”
杨柳诗略一沉吟,然后脸上竟难得浮起一抹红晕。
“公子,如若奴家输了,那便......”
她贴在魏长天耳边说了几句话,令后者立马便来了“兴致”。
“行!”
魏长天猛地一拍大腿:“就这说定了!”
“鹅鹅鹅,那公子若是输了的话可要为奴家补全一首诗。”
“补全?”
“嗯呢,诗中有两句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嗯?这句诗你是从哪听来的?”
“是公子自己诵的呢。”
“我诵的?”
“是呀,公子刚去蜀州时有一次喝醉了,便是那时候诵的。”
“是么......”
魏长天愣了一下,仔细一回忆才发现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那天是他前世的生日,心生伤感所以就多喝了点。
想不到一不小心还把《水调歌头》给背出来了......
“行吧,若是我真的输了就把此诗补全。”
......
......
两刻钟后。
东边的红日已经完全跃出地平线,天边薄云浮动,大地一片金黄。
三辆马车缓缓停在城门内侧,不过却没有守城兵卒前来问话。
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地上横陈的尸体。
“吁!”
将马勒停,张三和另外两个仆从纷纷跳下马车,走到城门口去挪拦路的拒马。
而魏长天则是跟杨柳诗下了马车,抬眼四下张望了一圈。
周遭一片安静,别说女孩儿了,就连普通百姓都没见得一个。
“哈哈哈,我赢了吧!”
魏长天双手抱胸,得意洋洋道:“看来那诗你是暂时听不到了。”
“是公子赢了......”
杨柳诗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在遗憾那个女孩儿的命运,还是在遗憾没能听到《水调歌头》。
“行了,走吧。”
看了一眼已经将拒马挪开,正在往回走的张三,魏长天转身便上了车。
而杨柳诗则是又向周围多看了几眼,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人,这才也跟着回到车上。
几匹骏马一声长嘶,车轮很快便又再次开始滚动。
然而就在马车驶过城门洞时,一直在向外眺望的杨柳诗却突然惊呼一声。
“张三!”
“快些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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