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也想借此试探一下青台长老的反应,于是立刻就将情报传了过去。
青台长老倒是按照规矩召开了长老会。
但是庄之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更关键的是,今天跟魏长天见面时,庄之明能看出魏长天确确实实是不认识自己的。
这就意味着魏长天并非是青台长老,否则不可能在听到自己名字时是那样一种反应。
所以......青台长老是魏长天身边之人?
但是也不对。
因为去年青台长老可是下令要帮那个萧风杀魏长天的。
怎么去年是敌人,今年就是朋友了?
难道,青台长老换人了......
静室之中无比安静,庄之明坐在蒲团上沉思了许久。
他手中把玩着一块与魏长天那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馗龙令牌,烛火映在上面,折射出既微弱又复杂的红光。
......
......
与此同时,某片如宇宙般漆黑深邃的空间。
“是谁?!”
“是谁?!!”
“老夫将令牌藏的那么好!究竟是谁找到了?!!”
“难不成是姓魏那小子?”
“不对不对!那小子是黑台!”
“所以......青台上那个到底是谁?!”
“那人为什么知道老夫将令牌藏在何处!又为什么懂得传信的秘法?!”
“哇呀呀!气煞老夫也!!”
“等老夫恢复肉身之后定要将这个阴险小人碎尸万段!!!”
“唉,恢复肉身还要靠那小子......”
“罢了,还是把这事跟他说说吧。”
“否则他要是真死了那可就不妙了......”
“......”
......
半个时辰后。
当魏长天站在共济会的密室里,目瞪口呆的听完了残魂的话后,愣是差不多五分钟没回过神来。
什么玩意儿?!
残魂竟然有长老会的令牌??
还是青台长老那块???
他之前都是靠“伪造”长老会决议来调动馗龙之人的??
然后......那令牌竟然掉了???
偷走令牌之人还在几天前召开了长老会???
难怪你丫当时听到要开会的时候那么惊讶呢!!!
“......”
“不是!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早说?”
终于缓过神来的魏长天连“前辈”都省了,直接破口大骂道:“还有,你丫那令牌没放在玄天剑里???”
“玄天剑又不可储物,老夫如何收的进来?!”
残魂的回答同样十分硬气:“老夫自然是将其藏在了别处!”
“藏在别处你是如何传信的??”
魏长天一脸懵逼:“难道还能远程操作??”
“嗯?”
很明显,残魂并没听过“远程操作”这个词,但不妨碍他很快就理解了意思。
“哼,你们自然不行,但老夫神通广大却是可以。”
“......”
不是,听起来你丫好像还挺得意的???
“尼玛......”
魏长天脱口又骂了一句。
而残魂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很不爽的狡辩道:
“小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慌张!”
“老夫假借长老会名义传令之事只要庄之明不说,又有谁知道?”
“如今不过是令牌丢了,老夫不能再调动馗龙之人而已,与你来说又算不上什么大事!”
“反正你现在也有了一块令牌,再等个二十年就轮到你......”
“你丫快闭嘴吧!”
终于,魏长天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残魂的话给呛了回去。
是,站在残魂的角度确实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顶多就是令牌丢了,并且偷走令牌的人还“冒名顶替”成了新一任青台长老。
但是......
“你丫知不知道?”
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密室之中,震耳欲聋。
“庄之明他妈的也是馗龙长老啊!”
“......”
“啊???”
......
......
庄之明也是长老,所以一定知道残魂是在假借长老会的名义下传指令。
而两次命令都跟自己有关,所以庄之明接近自己肯定不是仅仅为了秦正秋,而是有更大的企图。
当残魂总算是将真相尽数坦白之后,魏长天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这一点。
这也正是他如今为何会如此急躁与愤怒的原因。
原本还想着跟庄之明虚与委蛇,甚至利用一下对方呢。
结果到头来人家估计早就把自己查了个一清二楚了。
这尼玛......
在庄之明是馗龙长老,以及残魂提供的情报的双重冲击下,魏长天如今满脑子都是该怎么应付庄之明,而暂时忽略了另外一件其实同样十分重要的事。
那就是偷走残魂那块令牌的人是谁?
此人为什么知道残魂藏牌的位置?又为什么懂得只有长老会之人才能懂得的传信秘法?
这个问题看似很复杂。
但只要魏长天稍微想一想,应该便能轻易得出答案......
“......”
“哒哒哒、哒哒哒......”
陇州城外,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城门,向着佛莲寺所在的灵开山而去。
马蹄声急促,马车颠簸,陇州的官道还是那般难走。
拉开车帘,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许岁穗突然没来由的轻轻笑了一下。
“这么多天过去,他们应该都知道了吧。”
“那大家也该再见一面了......”
“......”
一刻钟后。
长武堂、共济会。
分别位于蜀州城中两地的庄之明和魏长天同时看向手中令牌。
【三日后,子时,有要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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