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重阳,魏长天为了秋云,灼祖玉,带着悬镜司一千多人围了相府。
而今天,他这个当爹的,为了儿子,则是要做一件十分相似的事。
带人,围皇宫。
......
......
大奉,奉元城外。
与风暴将至的大宁京城相比,这里一座矮山之上的气氛虽然算不上多么惊天动地,但也足够剑拔弩张。
以灰袍老者为首的七个二品高手勒马停在林间小路中央,而他们对面则站着数个气势同样不俗的武人。
“诸位,我等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火光之中,邬定眯了眯眼,再一次把对面七人打量一遍,最后视线落在了最后方的李梧桐身上。
几息之后,他收回视线,颇为客气的冲灰袍老者拱了拱手。
“吾乃大宁镇西将军邬定,奉大宁天子之命想与几位谈一谈。”
“不知几位可否愿意下马一叙?”
“......”
回头看了看李梧桐,灰袍老者表情淡定,并没有因为这些突然出现的拦路之人就变得慌张。
“邬将军,我知你想问什么,但恕老夫不能为将军答疑解惑。”
“所以,还请将军让路吧。”
“......”
月影晃动,林中鸟兽颤伏。
此时双方之间的气氛虽不算多么紧张,但却有一股暗潮在涌动。
邬定带人拦在这里不外乎两个目的。
要么就是不许灰袍老者七人带走李梧桐,要么就是想要打探他们的情况。
当然了,这两件事不论哪个灰袍老者等人都不可能答应。
而邬定也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路。
宁永年是怎么交代他的如今尚且未知,但如果要付诸暴力手段的话......
“几位,当真不能聊聊吗?”
邬定的脸色一瞬间便冷了下来,他身后包括白有恒在内的几个高手也各自摁住了兵刃。
虽然按照目前的战力对比,他们这一方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对面七个二品的对手,不过山林间那沙沙作响的动静任谁也知道不会是夜风所为。
“邬将军,有话直说吧。”
瞥了一眼林中已经涌上来的密密麻麻的寒芒,灰袍老者依旧神色自若:“但老夫事先说清楚,如果将军想要我等交出公主,那还是干脆不要说了。”
“哈哈哈,不知我能问问这是为何么?”
邬定突然笑道:“几位明明并非我大宁之人,为何却会替魏长天效命?”
“我等是奉魏公子之令而来,但却并非是替魏公子效命。”
灰袍老者随口说了一句似乎有些矛盾的回答,然后便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了,我等还着急赶路,就不与将军多言了。”
“将军若是想拦,那尽可以试试。”
“哒、哒、哒......”
马蹄声响起,八匹骏马重新迈开四蹄慢慢向着一动不动的邬定等人走来。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很快便从十余丈缩短到不足五丈。
直到此时,灰袍老者都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打算,而邬定好像也同样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如果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那当双方再近一点,一场大战便将不可避免的发生。
不过就在这最后时刻,邬定却突然看向李梧桐,似笑非笑的说道:
“武平公主,听说令父已经醒了?”
“啧啧啧,你把他丢在奉元,自己却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太绝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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