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般做法或许便会打草惊蛇!”
魏长天眉头一皱:“反正他们又跑不了,再多等几日又能如何?”
“公子!可是迟则生变!”
杜常梗着脖子高声回答:“事关阎罗,不论如何谋划皆不可能做到有十足的把握,如若几日之后依旧没有进展,那到时又该当如何?”
“公子,依小人之见,凡事做了总比不做好,否则我们之前岂不是都在白费力气?!”
“再有......”
烛火微晃,映着魏长天很不好看的脸色。
杜常那边越说越起劲,他却是越听越心烦。
平心而论的话,杜常的想法也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毕竟在阎罗之事上,确实不论怎么谋划都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成功,或许再等几日,情况也很可能跟今晚并无差别。
所以,杜常说的这些话其实并没什么,再退一步讲,即便他说错了魏长天也能忍。
但他这种“忠臣死谏”的态度却让自己很不爽。
魏长天并非是那种听不进反对意见的人,此前更是很多事情都会找楚先平商量。
不过楚先平从来不会在自己已经做出决定后还逼逼赖赖。
妹的,难道是自己之前对杜常太客气了,搞得他以为自己是个“仁君”?
“够了!”
突然,魏长天终于沉声打断了杜常的喋喋不休。
“......”
后者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跟魏长天的目光对视了仅仅一瞬,旋即后背便被冷汗浸透。
“噗通!”
杜常立马跪倒在地,心中顿时涌上无比悔意。
魏长天猜得没错,杜常此前确实对他的性格估计有误,再加上贪功心切,所以刚刚才敢公然“叫板”。
而如今杜常已经明白了过来,自然不敢再多言语,暗室中一时间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刚回来不久的楚先平突然开了口。
“公子,不知我可否与杜常兄说两句?”
“嗯。”
魏长天本来正犯愁该说点啥来立威,眼下正好借坡下驴。
并且他知道杜常一直想挑战楚先平的地位,所以也想看看楚先平会怎么应对。
“杜常兄,你方才说的不无道理。”
另一边,楚先平冲魏长天拱拱手,然后便缓步走到杜常身前。
此时魏长天还没让杜常起身,所以他仍是跪着,自然便与楚先平形成了高低之差。
好在楚先平很快就蹲下身子,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知你方才那些话有一大半是说给我听的,亦明白你在想什么。”
“可能我此刻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那不如你我二人便干脆打个赌。”
“打赌?”
杜常眯了眯眼:“赌什么?”
“呵呵。”
楚先平笑道:“就赌三日之内情况是否会有变化。”
“我觉得在三日之内真正的阎罗便会再次现身。”
“杜常兄,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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