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几分本事!”
……
当马车回到客栈时已经是晌午了。
鸢儿一直等在门口,说是那瘦县令又来了,在客栈摆了一桌,众人正等着他回来开席呢。
魏长天一听便赶忙进到大堂,果然菜已上桌,梁振等人正在边喝茶聊天边等他回来。
“贤侄!你回来的正好,快些上桌吃饭了!”
梁振放下茶杯招呼了一声,魏长天则是赶紧冲众人拱手抱歉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
“此前不知王大人设宴,便去城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有些晚了。”
“哈哈哈,不晚不晚。”
梁振大笑两声在首位坐下,随口问道:“贤侄感觉这中陵县城如何?”
“这个……街道宽敞,一尘不染。”
魏长天实在没得夸,便只能随便找了俩词。
不过这话到了瘦县令耳中却有点讥讽之意。
百姓都跑光了,城里可不是宽敞吗?
他老脸一红,低头拱手道:“是本官无能,让公子见笑了。”
“王大人……”
魏长天也懒得解释,干脆顺着他安慰道:“您不必太过自责,只要匪患能平,以后中陵定会再现繁华之景。”
“借公子吉言……”
瘦县令强行挤出一丝笑,可任谁都能看出这笑中的苦涩之意。
虽然昨天他们杀了一拨匪人,但这只是中陵县匪患的冰山一角。
其他匪人背后或许没有妖物控制,行事不会那么极端,不过进村抢掠这种事肯定是家常便饭。
所以匪患的问题其实压根就没解决。
“爹……”
不知是不是见瘦县令和中陵百姓太过可怜,梁沁突然开口建议道:“要不然你给潭洲的刺史写封信,说一说中陵之事……”
潭洲不是边疆,因此不设总兵一职,军政大权都集中在刺史一人手里。
从级别上来说潭洲刺史跟蜀州总兵同为从三品,如果真写上这样一封信,对方肯定会卖个面子出兵剿匪。
但梁振怎么可能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中陵欠下这等人情。
“咳,我与冯大人并不相识,贸然写信怕是不妥……”
“爹!你不认识又怎知潭洲刺史姓冯的?”
“我……”
梁振心头抓狂,恨不能把梁沁的嘴给堵上。
可偏偏此时他又发作不得,便只能稍微把话说白一点:“沁儿,这毕竟是潭洲之事,我们只是路过,不宜胡乱插手。”
“怎是胡乱插手呢?”
梁沁认真劝道:“你一封信便可救中陵无数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事为何不做?”
“这……”
梁振被如此义正言辞的理由怼到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让自己的傻闺女明白其中关节。
幸好魏长天在此时开口解围了。
“沁儿,其实不用梁叔写信也有办法能让州衙出兵剿匪。”
“啊?”
梁沁赶忙问道:“长天哥,还有什么办法?”
魏长天笑道:“就是我昨日说的,只需中陵的富商大户愿意捐钱便行了。”
“可是……”
梁沁看了一眼瘦县令,犹豫道:“王大人不是说他们不愿意捐钱么?”
“那是之前。”
魏长天把玩着酒杯,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轻轻说道:“我有法子让他们明日一早便乖乖到县衙将银子双手奉上。”
“公子!”
瘦县令满脸急切的抢在梁沁之前问道:“敢问是何法子?”
“此事很简单,只需王大人和梁叔配合一二……”
魏长天笑了笑,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外加死几个刁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