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海要比宁永年爽快的多,闻言后也不墨迹,直接反问道:“皇上想要多少?”
“不多,两卫而已。”
“内卫和花翎卫?”
“是。”
宁永年点点头,坦诚道:“悬镜司交出两卫,我便可不杀魏长天。”
魏兆海沉默半晌:“花翎卫乃悬镜司数百年来的根本所在,皇上能不能换一个?”
“不能。”
“……”
……
五日后。
悬镜司,柳叶处。
孔长贵看着再次准时出现的徐青婉,满脸无奈。
“徐总旗,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劫法场这种事不是过家家!”
“我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如果魏大人真要我去劫法场救公子,我绝无二话!”
“可是现在案子还没出结果呢,我又怎么可能提前先答应你这种事情?”
“你快些回去吧,处里定有些别家的细作,这些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咱们两人反倒有可能比公子早一步上刑场……”
“……”
大光头如往日一样苦口婆心的劝,许青婉也如往日一样倔强的就是不走。
她已经在孔长贵这里守了七八天了,每天早来晚归的,比上值都准时。
这实属无奈之举。
自打魏长天被关进刑部天牢之后,徐青婉立刻就捧着自己攒下的全部银子跑去魏府门口连守了三天。
结果一个人也没见到。
魏贤志和秦彩珍正为了儿子的命上下奔波,疏通关系。
陆静瑶天天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
没人搭理,小徐同志只好自己想办法,思来想去便决定去劫法场。
她再笨也知道这种事自己一个人做不来,而其他同僚除了周呈之外又各个犹犹豫豫的,于是她便开启了天天在孔长贵这里“上班”的模式。
其实徐青婉早就明白孔长贵的态度,但她却还是日日都会来。
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不会那么空落落的,才会觉得自己也做了点什么。
即便毫无意义。
“……徐总旗啊,你不要这么悲观,公子他真不一定就会被判死……”
另一边,孔长贵还在喋喋不休,只不过他说的话自己都不太相信。
根据这几日的情报来看,魏长天大概率是要死的,顶多在行刑方法上有所区别。
到底是“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又或者……
“来消息了!!”
“魏公子判了!!判了!!!”
突然,一声呼喊自窗外传来,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欣喜之意。
徐青婉瞬间脸色一片煞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而孔长贵则是脸一黑,下一秒竟然是直接破窗冲了出去。
紧接着他的怒吼声便透过窗户上的大洞传了进来。
“魏公子判了,你很高兴是吧?!!”
“啊?孔大人,这、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啊!”
“你很好!那我就让你更高兴一点!!”
“啊!!孔大人您要干什么??您误会我了啊!!”
“误会?什么误会?!”
“魏公子他、他没被判死啊!”
“什么?!到底是怎么判的?!”
“咕嘟……”
喊话之人咽了口唾沫,然后才战战兢兢的说道:
“发配边疆,三年不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