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过后,想起刚刚殷煞砍的那一剑,忙扑过去检查。
幸亏殷煞下手有分寸,那一剑虽然将两个恭桶砍得四分五裂,但里面藏着的玉器却没有伤到分毫。
玉器被找到,刘公公和一众锦衣卫都高兴不已,然而二皇子却恼怒得瞪了一眼那两个侍卫。
真是饭桶,区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若不是有那么多人在场,二皇子更是恨不得将副管事龚坪给砍了,把玉器藏在恭桶这就是他说的万无一失的办法?
龚坪心中现在是有苦难言。
锦绣玉珍是皇家作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门口都有护卫守着,进出作坊的人,不管是谁都要搜身。
为了能将作坊里的玉器偷运出去,龚坪暗中找人定制了两个大恭桶,把玉器掉包之后,神不知鬼不觉藏在恭桶里的夹层里。
护卫检查的时候,只会对拉夜香的人搜身,但却不会检查那两桶夜香。
若不是拉夜香的老陈头突然病倒,这批玉器早就被他给偷偷运送出去了。
找到玉器,刘公公虽然高兴,但他知道若是不把背后之人找出来,这种事以后难保不会再次发生。
“到底是何人偷配了库房的钥匙?看在玉器全被找回的份上,若是坦白交代,杂家定然求皇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但若是瞒着不说,那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二皇子暗中给副管事使了个眼色。
龚坪立刻义愤填膺地道,“刘公公,这些玉器定然是被谢一刀调换,然后藏在恭桶里准备偷运出去。”
作坊大管事陈议皱着眉头,“不可能,谢一刀那人老实得很,怎么敢胆大包天调换玉器,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龚坪振振有词,“怎么不可能,你们不觉得那批以次充好的玉器,那上面的刀工跟谢一刀的很像吗?”
作坊里的师傅原本也觉得那些玉器不可能是谢一刀掉包的,可这会听了龚坪的话,心中不免狐疑起来。
那些以次充好的玉器,仔细看的话,那雕工确实跟谢一刀的相像。
龚坪一看那些师傅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开始怀疑谢一刀了,忙又加了一把火,“你们别忘了,谢一刀不但是我们作坊最厉害的雕刻师傅,而且他的刀工也是公认最快的。
肯定是他暗中雕了玉器,然后偷配了库房的钥匙,将大家雕的那一批玉器给调换了,然后藏在恭桶里。
刘公公,快点派人去将谢一刀抓回来,迟了可就晚了。前几天他说家里来信,老娘病重,要请假回家侍候。
如今看来定是他收到了什么风声,担心事发,这才找借口偷偷跑了。”
见龚坪说得煞有其事,刘公公也开始怀疑起来,莫非这事真是谢一刀做的?
龚坪为自己的灵机一动得意不已,谢一刀已死,他把事情全部推到他身上,如今可是死无对证。
玉器找到,帮宁楚翊保住了官位,凌初也松了一口气。但她现在还不能回去,她可是奔着功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