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她下了地窖,柳氏醒来逃走了,她还得费工夫去抓人。
那些过来看热闹的人,见杨夫人下了地窖,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杨夫人的儿子在地窖里,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可能,杨夫人那儿子早就烧死了,坟头的草怕是都几丈高了。”
“可那道姑,我怎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正当这些人在议论的时候,隐约听到地窖里传来杨夫人一声激动的高喊,还没等大家听清,紧接着就是嚎啕大哭声。
有胆小的脸色都变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哭得这么凄厉?”
“我倒觉得那像似激动的哭声,刚刚好像听到杨夫人喊的是安哥儿?”有人不太确定地道。
凌初看了一眼系统扫描的情形,皱了皱眉头,对那些看热闹人道,“有没有哪位婶子或者大叔,愿意下地窖里给杨夫人搭一把手,把孩子带上来?”
大家本就被地窖里的情形勾起了好奇心,听到凌初的话,有胆大的都想着进地窖了探一把究竟。
凌初选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叔,以及两位婶子,让他们下了地窖。
又转头对夏至道,“你架着马车,速去请一位大夫过来。”
夏至点头应下就往外走,也不担心凌初的安危。那柳氏还不够她姑娘一锤子就撂翻,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三人刚下了地窖没多久,那大叔很快又转身返回来了。
一见那大叔从地窖口伸出头,马上有人迫不及待上前问,“怎么样,那杨夫人的儿子果真在地窖里,没死?”
那大叔脸色不大好,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有人当即嗤笑,“我就说那杨夫人的儿子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会在地窖里。”
“那到底是啥情形,那杨夫人为何哭得那么凄惨?”
那大叔从地窖里爬出来,皱着眉头道,“地窖里确实有一个男孩,面黄肌瘦不说,还用铁链锁着。但那孩子是不是杨夫人的儿子,我说不准。”
虽然如此说,但那大叔见杨夫人抱着那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又激动,觉得八九不离十。
只是他先前并没有见过杨夫人的儿子,所以没敢打包票。
但他这话,已经足够大家吃惊了。
柳氏家的地窖里有一个用铁链锁着的男孩?
有很多人觉得不可置信,毕竟那柳氏向来在左右邻居的眼里,印象都不错。
那大叔出了地窖,犹豫了一会走向凌初,“仙姑,地窖里那孩子用铁链锁着,没法将他带出来。”
“去给那柳氏搜一下身,看看有没有钥匙。”
“仙姑……,这不大好吧?”那大叔虽然觉得柳氏将一个孩子锁在地窖里,确实过分了,但毕竟男女有别,他下不去手给柳氏搜身。
凌初也没为难他。
另外找了一个大娘去给柳氏搜身。
可搜了好几遍,都没从柳氏身上找到钥匙。
凌初干脆直接从厨房里舀了一瓢水,将柳氏给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