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纾嘴角噙着笑,可这笑只在于外,却不曾深达眼底,只听她详尽解释道:“这头一个裕字乃是裕德之裕,舅父希望我可以常富于德,此乃为人之道!而这第二个裕字,则是取自和裕之裕,舅父说做人要温和宽宏,如此方得长寿!”
常富于德,温和宽宏,想当初她也时常会提起这两句。
因着李锦纾的这番话,倒是勾起了似乎已然是非常久远以前的记忆。
印象中那是个十分真性情的女子,当年若不是她救自己性命,恐怕自己的尸骨都已化作一捧黄土了。
“大姑娘,画轴。”
阿杏脚程极快,不多时就将长孙钥的画像取来。
李锦纾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朝阿杏使了个眼色,后者即刻领会,将画轴递到了李宏阔的跟前。
眼睑低垂,李宏阔望着丫鬟递来的画轴怔愣了片刻,终于还是伸手接过。
“也是我冒昧,实在是因思母心切,故而方才见季太公和宏尚书过来之时,心里便想着他们总归是土生土长的乾人,又是高官名流,人脉广泛,兴许就能帮我打听到阿娘遗骨或坟冢,便将阿娘画像给他们瞧了,托他们帮忙问问,是否有人曾经见过阿娘,或知道一些消息。”
见他亲自打开,用目光一寸寸的临摹,李锦纾这才状似关切的问他道:“不知乾国皇帝陛下可是从他们那里听说了什么,故才来此?”
瞧着画中人的眉眼,在脑海险些模糊了的人影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李宏阔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这名赤衣女童,他不相信这么多年即使第五清冽没有涉足乾地,也不至于会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