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当着自己最在意儿子的面,撕开了心口的那道旧伤疤,王国志面如铁色。
“柏官,你也别怪做堂伯父的说话不中听,平阳县主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弟媳,我对她并无任何恶意,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家族,娶亲嫁女都得平衡利弊才能永保家族不衰。”
他不过是想借王国志之事,来提点王柏官罢了,他若是真为了自己一句话就急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可托付的大才。
可如果他能从中看破王国志也不能看透的实质,那才是能入王铭德眼的王氏依靠。
而王柏官确也没有气恼,反而拱手表示明白,点点头讲道:“堂伯父说的,侄儿都懂得。”
“阿娘虽是县主,身份尊贵,可却父母双亡,哪怕外祖父母现在仍在世,也不是什么精明能干之人,在朝堂上并没有什么话语权,而赵氏却大不相同。”
虽然并不知道王铭德所指赵氏究竟是哪一名女子,但他也听说过,是幽州大儒赵真后辈。
抬起头看向仍坐在床榻上,捂着胸口不时咳嗽两声的王国志,王柏官幽幽道:“如果侄儿的阿娘是赵氏,陛下定会忌惮天下学子悠悠众口,绝不会轻易拿阿耶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