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没人开窗通风,依兰香萦绕不散,药效只会不减反增,时间持续的更长,只怕要四五个时辰才能散!
然而,沉砚已撤走所有侍卫,没有人敢忤逆暴君。
该死……
究竟是谁……
沉墨瘫在地上喘息,第一时间杀气腾腾的看向沉砚。
“何人竟敢……犯上。”沉砚面容阴沉,眼中杀意闪烁。
不是他做的,沉墨当即知道。
她身上还有一颗解毒的药,可以将依兰花之效暂且一压,沉墨眼神已有些不清明,艰难的翻出那粒丹药。
沉墨盯着它在犹豫,只有一粒,她吃了又有何用,沉砚情欲不解,她又打不过他。
看来,只有她来会会这依兰花了。
沉砚摇晃着走到她身边,颀长的身子缓缓蹲下,烛光摇曳在他晦暗不明的面上。
他沉沉看了眼沉墨,捏着她的两颊,将那药送进她口中。
“唔!”
“……你做什么,这药只有一粒!”沉墨惊呼,声音闷在沉砚掌中。
他捂住沉墨的嘴,直到确认她吞下药。
喑哑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沉砚回答了她的话。
“想走,你就走吧……孤本就不想再见你。”
这话不假,不然,也不会一直晾着她。像她这样身份的人,论理早已和沉琮一起双双去见先帝,可她还好好活着,还拨了栖凤宫给她,无非是两种可能……
沉墨心脏直跳:“那圣上,为何又召妾做你的侍女?”
沉砚移过眼来看她:“是孤发疯……”
“今晚的事,是你安排的么?”沉墨垂眼,他曾经就干过类似的事。
然而,沉砚却道:“孤不屑如此……”
他先前的声音,还有几分清明,尔后气息陡然一乱,沉砚眼神暗了下来,“我决计不会,伤害你……从前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为兄要你,心甘情愿。”她又想起沉砚从前的话。
沉砚声音艰涩,“……这种肮脏之物,不配碰你……”
“你……”
沉砚看着她,又道:“就让我来会会它。”
沉墨突然沉默。
“不过,”他话锋一转,额上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先帝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王美人,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