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理所当然回答道:“联系盟友啊,我一个人肯定打不过那边的两个大帝,你又必须要保护好这边的娲皇,能够找人一起打肯定要比自己上好得多了。”
“能够动手就不多说。”
“能够围殴就不要单打独斗。”
卫渊随手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出文字,然后抖手一散,白纸上的文字就如同云烟一般地消散掉了,消散无形,道人拂袖起身,道:“这样的话,噎鸣就能够收到消息了,以祂和【后】的联系,应该会去。”
“老伯你顺便去一趟玄武那边,让他们顺便包了那两个家伙的老家,当然,不用告诉他们立刻去做多狠,这一次那两位大帝肯定没那么容易陨落,祂们可不弱,稍微做做样子,在东海西海率军防守一下就好。”
不周山老伯看得一愣一愣,道:“这就告诉噎鸣了?”
卫渊道:“当然不是直接告诉他。”
“这样他可不会相信。”
“但是,祂会在之后必然,注定看到我给他的消息……”
“嗯,大概就是我虽然无法对噎鸣的命运加以干扰,但是想办法让另外一条短暂的命格之线和他的命运交错是没问题的,也就是说,我可以让他一定遇到某件事情。”
!!!
不周山缓声道:“卫渊,玉虚是不是你?”
“不是啊。”
卫渊按着眉心道:“老伯你都知道了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事情啊,再说了你不要提玉虚这事情,娲皇正心里怀疑就是玉虚宫让禺强绑架祂的,我已经背了一口锅了,我不想要再背上第二口。”
“我背自己给的黑锅已经很惨了。”
“请你不要给我新的锅了。”
卫渊拂袖起身,看了看那边的风雨,道:“那我就先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其实,我现在的法术和神通,大部分都已经忘了怎么用,连三十六天罡都忘记得差不多了。”
“但是我还记得一些。”
“我记得,大荒外海有奔涌的概念风暴,速度之快的时候,遁术根本无法匹敌。”不周山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前面的白发道人走出半步,踏在水面上。
袖袍微微扬起。
而后恰到好处地,脚下的法则出现了一股微弱的乱流。
法则之海和天之概念,以及地脉产生了一次非常巧合的,仿佛不可能出现的,无规则的变化,而这一变化导致了形成了一种急速的推动力,而更为巧合的是,这样的变化居然会是笔直朝着北海去的方向。
昭阳讶异道:“欸?已经走了吗?”
“这也太好运气了吧?”
“居然就恰好让他打了顺风车。”
“不是好运,是必然。”
不周山老伯缓缓摇头,神色凝滞,他在这手段里看到了和自己的好友浑沌类似的部分,但是却发现了更多更多截然不同的方向,就仿佛是同一类食材,化作了完全不同的两种运用的风格。
‘拨动苍天之下的诸多命运’
‘在不涉及强大神灵的情况下,让万物随心流转’
‘已经遗忘了太多的法术……’
不周山缓缓抬眸,道:
“……言出法随。”
“哪里还需要什么神通。”
祂感慨叹息,低下头打算拿着自己的零食定定神,而后恰好一个空间乱流,直接出现在老伯旁边,老伯反手一巴掌把这个乱流打散,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一阵流风导致手里的吃的都散出去,而后直接被收走。
不周山老伯神色凝固:“…………!!”
言出法随是这么用的?!
用来打小孩的头。
用来暗中通知别人去打群架。
用来抢老人的点心?
怎么会有你这么屑的混蛋?!
老伯悲愤怒吼:
“孽徒啊啊啊啊!”
……………………
噎鸣把那画像卷轴取出,而后将剑术精要放了回去。
然后把匣子重新放入了屋子里,准备将画卷带去,询问帝俊这是怎么回事,他走出了屋子,而后在离开此地,前往天帝所在之处的时候,微微一怔,本能的心血来潮让他脚步顿住。
而后下意识抬头。
‘看’向一侧的岩石,看到那嶙峋的山岩之上出现了一个个文字,上面写着【后土】过去曾经的道场之所在,而此地荒无人烟,天高地阔,文字清晰无比,隐隐空旷悠远之意。
仿佛命中注定,仿佛见到这些文字,乃是必然。
噎鸣背后发寒,头皮发麻。
“……是谁!!!”
噎鸣素来镇定冷静。
这个时候本来该立刻离开,需要冷静思索,当涉及到【后土】的时候,祂的判断力瞬间会被这个名字占据最大的分量,理智会被某种冲动破坏。
沉默了下。
噎鸣转而奔走离开,直奔那坐标方位之处。
离开之时反手一剑。
将这山岩劈碎,化作齑粉。
………………
在西南方位,某个小世界外侧。
巨大的灵气波动汹涌磅礴。
对于此地阵法的破解,已然持续了足足三日时间。
仍旧,不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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