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得起么?!难道等吕娴前来不成?!那时候……
曹操头痛欲裂,感觉头风又得发作,一时心情极差,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斥侯进帐来报道:“禀丞相,有吕娴的消息来。”
曹操吃了一惊,身上的汗就刷的一下出来了,站了起来,道:“什么?!再说一遍!”
“吕娴距此只有不到百里,不日便能至,”斥侯道。
曹操一时头痛剧烈发作,捂着脑门,大颗大颗的汗直淌下来。
“她怎来的如此之快?!”荀攸忙来扶住曹操,道:“主公,切勿惊慌。”
“奉孝还未有信与她吗?!她怎么还有空来前线?!”曹操道:“用吕布引他回去,杀之方妥!”
荀攸道:“只怕时间还仓促,吕娴未曾接到信吧。这件事,有奉孝所谋,他会看准时机决断的。她既已来之,不如主公早早决断方好!”
曹操道:“她若来前线,也好……”
曹操坐了下来,捂着头道:“叫她去对付颜良。吾便不信,吾麾下三强将皆不能应付此人,吕娴就可以?!她非吕布,恐怕也束手无策。然我们合力,也许可以破袁营。”
荀攸知道曹操是理智的,哪怕没料到吕娴还能顺利来,但一听不可阻止,立即就将事情安排妥当,调整到利益最大化的可能。虽不能阻止,却能利用。
荀攸道:“主公,起复张绣吧。他留在许都早已无用。若许都有异,奉孝用人,也绝不敢用他,此人心思深沉,倘若到坏境地里,他在许都必会坏事,第一个反主公。与那些人若勾结,不妥。不如……将他提到前线来用。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曹操若有所思,道:“公达不说,吾都忘了,还有此人在!”
“奉孝言,他虽被冷置,却是积极的一直在寻求起复,一直不老实。”曹操道:“与其如此,不如放到前线来,为吾助力。”
这人,虽然也是反复小人,但是,他与吕布父女可是有深仇大恨的人,用他去对付吕娴,倒不怕他会叛反自己。而留在许都,反而危险。
若是前线胜便罢了,若是有什么坏消息回去,这个人,可是个不稳定的因素,虽已没了兵力在手,就怕他与许都那些不老实一心想要复起汉室的人搞到一起,那才是头痛!
曹操很快就急命人送信回许都,提张绣来前线得用。
一面则送信与吕娴,言要迎她一迎,如今战事正遇阻,她来的正好,可与他共同破敌。一面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利用吕娴,并且推动吕布之事,趁着她乱时,怎么给与后背一击。
曹操向来是逆境之中也从来能沉得住气的人,因此竟是渐渐的沉稳下来。心急气躁尽去!其实怕吕娴来,她现在来当然算是件坏事,但也是好事啊,比如,为颜良头痛之事,可以甩锅给吕娴分担!
为了安抚军心,言后补给半至,传令于各营。
曹营众兵士也听闻了吕娴将至,心中反以为喜,自以为是来送补给的。兵士们是想不了那么多的,他们觉得这本就是援军,还是同盟军,能来,这不是好事么?!
哪里又知道,这是老谋深算的曹操用来转移视线的一种方法。
既便是军心,也是可以利用的。若利用的好,适当的时候,军心之愤,可是极好用的利器!
但不可否认的当然是,吕娴的到来,让他压力俱增。脑子里嗡嗡的疼,像坠了个秤砣。
那股心塞,真的是,难以通言喻。
而吕娴却悠哉游哉,在她离黎阳还不到两日功夫的时候,已接到了曹操的信。
吕娴笑着对臧霸道:“曹操消息极灵通嘛,我人还未至,他的信却先至。”
臧霸听着她话语中的调侃之意,接过信看了一遍,道:“斥侯营说,他已紧急去调张绣。”
吕娴道:“来了前线,也是被吊打的份。”
这张绣,是真的让人不喜。吕娴八卦的道:“宣高可知,张绣在许都在做什么?!”
她笑眯眯的道:“他盯上了他寡嫂……”
臧霸吃了一惊,眉头紧皱,对于他这样的正派人,听到这样的话,能不恶心才怪。他虽生长于市井,见过的事也多,这种屡见不鲜,但并不影响他的价值观,他都恨不得捂上耳朵,噎住了似的,道:“此人,不如死之……”
“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吕娴道:“他是想方设法的想把他寡嫂献给曹操,以图启用。谁人不知曹操爱好妇人!既便是长相好的黄闺女他还不爱好呢,是嫌不带劲……”
“……”臧霸嘴角抽了抽,这种还不如前一种呢,更不忍听好吧!
他无奈的吸了一口气,道:“女公子……”怎么在军中,还好这种八卦。
吕娴笑嘻嘻的道:“你身为男子,竟比我还古板。不是我说,这种方法虽不齿,却很好用。曹操没杀他,就足以说明,他早晚有被启用的时候。不过这一次,你说曹贼会不会带上寡嫂一并上前线来?!”
臧霸无言以对。
“甄宓的事,你知不知道?!”吕娴道:“我抓到几个曹营的人,听说了甄宓的事情,啧啧,真没想到啊,老爹现在长进不少,到嘴的肉都不吃,可歌可泣!”
这个成语用在这里不太对劲吧!
臧霸当锯嘴的葫芦,干脆不说话了,不管怎么,是事关艳丽的话题,还是事涉主公,他都不宜说什么。不然难免不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