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不看好他,”吕娴笑道:“要引以为鉴。既然看到了别人的短处,自己便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知道了,我会尽量不打骂庞统的。”马超道:“我保证!”
这是什么保证?!
吕娴哭笑不得。以后这二人,当真是奇葩主臣二人了。
天渐明矣,吕娴道:“走的时候我送你。”
马超应了,送她出营匆匆离开,他去睡了一会,便去寻庞统,要去攻虎威军营。
吕布也正在兴头上呢,睡醒了以后,便拉着赵云要来抢夺马超的营地。
赵云也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帮谁都不合适了,最后争执不下,便不再计较营地之事,反倒切蹉起武艺来。既是如此,便设了英雄榜,与两军中各挑战,以排布顺序,一时间,两军营中化干戈为玉帛,竟亲如兄弟一般的较劲起来。
大抵军人都是这般的,打一架,骂一顿,好起来的时候,也完全不计前嫌。
到底是较量过的,也互问候过祖宗,然而,实力相当的对手,化解嫌隙来也特别的快。两军很快就亲密的混在一块。
就连庞统自己都没想到这步发展,他与司马懿二人相互微笑,这个说,“仲达领军果然豁达,大器。”
那个说,“士元领军也不小气。”
反正就是相互虚伪的吹捧一下彼此的业务呗。
就这么过了两日,马超也要领军回西凉去了。
吕布,赵云,吕娴亲自送他,陈宫则为西凉军准备了马匹,粮草等军资,一切安排妥当。
吕布此时已有几分喜欢上马超,虽然这小子十分有个性,老是与自己呛着来,奈何有几分本事,吕布不服别的,只服有本事的人,因此,倒有几分喜欢上了,笑道:“贤侄此去,一路顺风!”
“多谢温侯,”马超应了。
赵云对吕布道:“主公,云与女公子多送几里路再回。”
吕布答应了。
一时便赶路,直出三十余里,赵云方停了下来,对马超道:“孟起,以后行事,切不可莽撞,多听军师之言。”
马超知道他这个人,是绝对的好学生,好将领,好言好语,道:“我知道,我多听他便是了。然而庞士元此人,也经不得激,有时候他比我还要冲动,我也不可能完全听他的。”
赵云听了颇无奈,一时哭笑不得,这几日也见过了庞统,与他打过交道,说句实话,这个人,确实是有点讨人厌。赵云这个人一向是不愿意以自身喜好去衡量人的人了,便是他这样的中正好儿郎,都难以喜欢庞统,可见庞统这人的性格有多一言难尽吧。
因此只能道:“一应事,都要小心!”
马超道:“我知道了,倒是你,此去北征,需要保护好她!”
“嗯。”赵云依依不舍,又送了几里路,这才停了马。
而吕娴和庞统还在后面呢,吕娴叮嘱他道:“马腾不同于马超,马超看在我的面上,还会给你三分薄面,然而马腾,以及他的左右势力,你休惹怒,不然掉了脑袋,我可不会为了你,与马超翻脸!”
“女公子此言倒是直白,”庞统也是哭笑不得,笑道:“定不会白白死了,倒叫马超畅快。”
吕娴真的服了他,道:“先生此去一切小心,该低头俯就的时候便做一时乌龟也没什么,不必时时出头!都说千年的乌龟万年的王八,风过易催折,切莫强出头!”
话虽不中听,可是庞统听出了担忧之意,便拱手道:“女公子,统此生能遇女公子,是统之幸,若是天眷顾,必要活着,一直到能在左右辅佐女公子的一天!”
“我等待着!”吕娴也略有些动容,道:“士元,一切交给你了,西凉,还有马氏父子,及一应诸事!托付卿之手,以及卿自己,也好好的!”
“只要统活着,必保西凉与马氏!”庞统红了眼眶,道:“女公子请止步!回吧!”
吕娴点头,庞统骑着马,拱了拱手,去军中了。
马超策马跑了过来,道:“吕娴,我走了!”
“一切小心!”吕娴道:“我已写信与曹公,言与他借道兖州,若无意外,你们必能安然路过,然而,还是要小心防备,切莫大意!”
马超道:“无妨,吕氏大军在后,曹贼不敢轻举妄动!大战之即,他不会节外生枝!”
“休得自负!”吕娴道。
马超拱手,摆了摆手,道:“子龙,回吧!”
马超回营中去了。
看着西凉兵马缓缓离去,吕娴略有些不舍,道:“回吧。”
赵云调转方向,跟在吕娴身后回了徐州。
时已值秋里,秋风萧瑟!
马超与庞统行了两日,还未至彭城,已接到马腾的信,言是韩遂突发兵相距,正在僵持,只恐有战事,急唤马超回。
马超一见,已是大怒,道:“好一个韩叔父!此贼,果背信弃义,断绝与我马氏之交也!速回去助援!”
庞统接信看过,道:“时已有变,若经兖州,只恐会遭曹贼暗算。若损兵折将倒引人笑话了!以我之见,不如借道汉中,经汉中绕道回西凉去,张鲁必不敢阻拦而节外生枝节!便是看在吕氏强兵的份上,张鲁也必应答。”
马超并不是笨蛋,闻言便道:“你欲试探张鲁深浅?!”
“试深浅是假,试心不心虚是真,他若有攻徐州之意,便必不答应,若无,必肯叫我军过,”庞统道:“如今他正受制于刘备,刘璋之间,不若借道汉中,与他结盟。便是结不了盟,也可交好,彼此给个信息,将来,也好相互借势成事。”
马超来回徘徊一遍,他本来是想要经过彭城时,与高顺陷阵营较一番劲呢,不料韩遂一举倒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一时深恨曹操,压抑着问,道:“有几成把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