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敕封阎罗,烂柯仙山(4k二合一)(2 / 2)

——十殿阎罗之一!

余琛听罢,点了点头。

如今地府,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收回沃焦,其中十殿阎罗之职却是空缺,加上余琛治下人手有限,想要重塑地府,就必须扩充人手,敕封神职。

而郑渊,身为半步合道境大能,更是至情至性,又受恩于自个儿,却是不二人选。

这般想着,他取出度人经,指缠金光,在其上写写画画。

不多时候,那十殿阎罗之一的第一殿秦广王神职后边儿,便多了一个名字——郑渊。

而秦广王下辖的神职【书令长】之后,也多了“姜沫”的名字。

金光大放之间,滚滚神力好似江河倒灌,从而天降!

灌入郑渊夫妇的身躯之内。

那一刻,无尽黄金之光,化作青幽玉衣,穿戴在二人身上。

郑渊头顶,一顶威严肃穆的黑色王冠,缓缓加冕,虚空之中,一柄金剑,一本银书,缓缓落下,落在郑渊手中;一卷书簿,一支铁笔,落在姜沫手里。

古老的记忆,无尽的传承,顺着金光一同,涌入二人头顶。

目生神光,玄奥自明。

余琛合上度人经,庄严开口,“现敕封郑渊,为第一殿秦广大王,赐金剑银书,执掌刀山地狱,火海地狱;敕封姜沫,为第一殿秦广王下书令长,赐罪鬼名录,判罪狼毫,辅佐秦广大王,治理火海刀山之狱。”

话音落下,好似天声,整个阴曹地府,嗡鸣震荡!

沃焦之上,冥府之阳,那被尘土和斑驳掩盖的第一帝宫,骤然金光大放,神华翻涌。

郑渊夫妇也是明悟,俯首一拜,“臣,参见陛下。”

说罢,缓缓后退。

迈步之间,浓浓黑雾在他们背后浮现,退入黑雾中去,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阴曹地府,沃焦之阳,两道身影携手,入主第一帝宫。

那刀山火海地狱之中,无数鬼差心头瞑目,躬身跪地。

现世,一桩事了。

余琛深吸一口气,再度打开度人经卷。

且见金光大放之间,一物抛出,稳稳当当落在余琛手中。

——便是完成了姜沫的三品遗愿后,度人经给出的奖赏了。

此物不大,手掌大小,形似一山,虽说是小,但其山中若遍布古林,有那飞禽走兽出没,一看便是施展了那芥子化须弥之法,将一方天地,化作手掌大小。

而处了那郁郁葱葱的山林以外,在小山的顶峰,还有一座寺庙,寺庙之中,有一方棋盘,皆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余琛眉头一挑,这般模样,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凶猛异常的法宝。

与此同时,那小山之名,也从度人经中,涌入余琛脑海。

说那三界之外,五行之外,有一仙山,如蜃楼缥缈,不可追其踪迹。

亘古时候,有一柴夫,砍柴途中,突见一山,只看此山当中,丛林葱郁茂盛,草药遍地而生,柴夫误入其中,收获满满,却再也找不到下山之路。

误打误撞,闯进一寺,寺中有一棋盘,棋盘边上有俩人对弈。

柴夫又累又渴,精疲力竭,便一边歇息,一边看那俩人下棋。

结果不一会儿,棋下完了,柴夫打算上前问问下山之路。

结果那其中一人突然跟柴夫说,他的斧头坏了,柴夫悚然一惊,低头一看,只看那木作的斧柄,却是已腐烂凋零。

再抬头时,他已身在山脚,而那古寺,棋盘,下棋之人,皆不见了身影。

柴夫心头纳闷儿,冷汗淋漓,心说是撞了邪,赶紧下山回家。

可等他下山一看,一切早已沧海桑田!

他的房子,他的亲人,他的一切,都已在岁月中做了尘土。

寻墙头一乞丐一问,才方知他在那看俩人下棋的片刻,世间却是已过了百年光阴!

柴夫失魂落魄,茫然无法,跌跌撞撞之间,不知为何又走回了深山,他来到那寺中,下棋之人早已离去。

他便坐下,摆弄棋局,一坐就是千年。

不知日月,不知饥渴,餐风饮露,竟是无意之间,开始修道冥想。

再醒来时,仙气环绕,宝光自生,呼吸之间,虹霞奔射,迈步之间,缩地成寸,却是已入仙人之境。

他下了山,却突兀发现,山中千年过去,但人间却只好似过去了一瞬间。

那千年前被他问年月的乞丐,还是倚靠在那墙头。

他走向那乞丐,乞丐也认出了他,还问他为何换了身衣裳又折返回来了。

柴夫骤然明悟。

环顾世间,却是再无牵挂,于闹市中盘膝一座,且看金霞漫天,仙鹤为迎,他竟是白日飞升了去!

而那座山的传闻,也流入世间,因那柴夫,斧柄经岁月腐朽凋零而恍然惊醒,也被人称作“烂柯仙山”。

传说是能独立于时间长河的无上仙山,既可山中一日,人间千年;亦可山中千载,人间一瞬。

——当然,传闻归传闻,真假却是难以考证。

但可以确定的是,如今余琛这手中的法宝“烂柯山”,虽没有任何攻击防御之用,也不附带任何神通宝术,却是一件辅助之宝。

其人踏入其中,修行千百年,世间可仅过去一瞬之间!

亦可躲藏强敌,往山中一坐,一局棋的功夫,回首却已是沧海桑田,仇人化了一捧黄土。

明悟过后,余琛望着手中仙山,却是分外心热。

见四下无人,干脆手托仙山,冥冥诵念,身形一闪间,不见了踪影。

再一睁眼,却见周遭,古寺斑驳,一枚棋盘,分有二座,幽静典雅。寺外鸟雀叽喳,兔狲簌簌,草木葱茏,植被茂盛。

清雅,幽静,令人心旷神怡。

他当即便是盘膝,取出无尽灵铢,吐纳修行。

山中不知岁月,日升月落之间,蜘蛛在他身上结了网,鸟雀在他头顶筑了窝。

春天润雨冲刷他,夏天烈阳暴晒他,秋天落叶覆盖他,冬天白雪掩埋他……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他便好似那雕塑一般,修行吐纳。

直到某天,突然睁眼。

神光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