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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绝杀(H) 叶孟 1957 字 7个月前

主,我此生没恨过什么人,可是……我恨过你……”慕容棠最恨的就是斩天诀,这是他和尧清逃不开的诅咒。

慕容棠半梦半醒间,他梦见了美人无暇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清脆的少年笑声伴随着美人无暇映入他的眼帘。

“义父,义父,你别走的太快,我追不上了。”尧清的笑声里有甜甜的味道,慕容棠唇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义父。”尧清抓住慕容棠的手,“我追上你了。”然后他紧紧的扣着他的手,“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

“义父……”

“师父!师父!”

慕容棠是在一阵拼命的摇晃中醒过来的,墨云蹲在慕容棠面前,哈哈大笑道:“师父,我都不知道你喝了多少酒,你看看你,多大了,还在地上睡了一夜!”

墨云成天就爱拆慕容棠的台,这不,今日墨云又不规矩的招惹慕容棠了。

“师父,清儿师兄又给你写信了,这次才隔了三个月。”

慕容棠要去拿信,墨云眨眨眼,浅笑道:“师父,为何你从来不回信?”

“啰嗦,拿来。”慕容棠道。

“唉,不给,我猜猜看,师父,你是害羞了?”墨云猜测。

慕容棠笑的无奈,“你就爱瞎说,他身边有人,我回信不合适。”

墨云嘀咕道:“师父给徒弟回信,还不合适?又不是给情郎……”

慕容棠黑着脸看墨云,墨云摸摸脑袋,一脸我错了的表情看慕容棠,“师父,我给你还不行吗。”

慕容棠接过来尧清的信,心中沉甸甸的,他这样写信,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漠北安定,算算时间,谢君诺的生死劫也快到时候了。

前些日子,江柳来了书信,交待钟英的身体越来越虚,恐怕是鼎炉的问题来了,十年之约将至,钟英将不久于人事,而他舍不得钟英。

信中江柳将他与钟英这些年相依为命的回忆娓娓道来,字里行间,虽没有一句爱,却是真情实感,令人唏嘘不已。

慕容棠早知结果会如此,所以,他给予钟英足够的宠爱来弥补他所付出的代价,而对江柳来说,余生里孤独一人,才是最遗憾不过。

慕容,近日来君诺身体抱恙,频频呕血,我访遍名医,却束手无策。

谢詹派来御医为君诺诊病,查不出病因,加上江堂主送来交待钟英将病逝的信函,我猜想,君诺是否也将不久于人世。

在这漠北的三年,君诺与我一起,受了许多苦楚,我深感有愧与他,还记得当年义父你费尽心血寻他为我做鼎炉,可料得君诺会耗尽心血。

我久居于君诺病榻,时常回想义父你的安排,你常说大道先行,不该拘泥于儿女私情,你也告诫清儿,不可重蹈覆辙,重走我爹的路,可是,看着他日渐憔悴,我心中煎熬困顿,只恨不能与他一起受这痛楚。

义父,我昨夜里做梦,梦见了风城的连理树,我就梦见你在连理树下,我围着树打转,一直跟着你的脚步,看着你的背影,虽然你从来没有回过头,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你。

我走过千山万水,看过了无数花开花落,我有了命定之人,他陪我看遍红尘百转千回,此生,清儿无憾。

义父,明年今日,旧人如故,清儿盼望义父记着,在清儿心中,一生挚爱,唯君一人。

一生挚爱,唯君一人。

慕容棠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抽离出元魂的错觉,他隐约觉得这封信,是尧清的最后一封信,往年他每半年一封,信中内容多是报平安,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表明心意。

他出事了,他一定是出事了。

慕容棠还没来得及收起信,有什么东西已经先一步洒落在这封绝命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