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出自南疆,又是巫教至宝,传说情蛊是验明真心的神蛊,能种下情蛊的人,必定是真心相爱。
在鎏钰府时,尧清已是万念俱灰,他要救谢君诺,却束手无策,情蛊是他救谢君诺唯一的法子,可没想到那蛊虫竟真的钻心入骨,让他们情意相通。
既然当日慕容棠亲手赠他情蛊,希望他忘记他们二人的那段旧情,寻个人重新开始,可为何如今他又要解除情蛊,尧清不相信是因为慕容棠觉得他移情别恋愤怒,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
“情蛊连心,性命所托。如果你死了,谢君诺也要陪葬,他是无辜之人,不该因你殒命,我解开情蛊,是可惜他的性命。”
尧清面色一沉,站起身来,却不知为何头有些晕,慕容棠眼疾手快将他揽入怀里,尧清扶着额头,“如果你真的可怜君诺,就不会执意要我陪你回巫教。你连一个外人都能心疼,却不能怜悯我,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慕容棠抿抿嘴唇,无可奈何的抱紧尧清,他打量了一下冰棺,眉头一皱,抱起尧清道:“这里有些奇怪,不宜久留,人也见到了,我带你走。”
尧清靠在慕容棠怀里,问道:“我觉得好像斩天诀又要发作了。”
慕容棠闻言,立刻跃出山洞,洞外风雨未歇,慕容棠紧抱着他,对他说道:“你种下的情蛊本就会耗费你的精元,斩天诀采阴补阳,自然与情蛊相冲,如果你不与别人交合,会越发虚弱,斩天诀不但不会助你武功大成,反而会要你的命。”
尧清闭上眼睛,轻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慕容棠皱眉,低头看尧清苍白的脸。
“我若是死了,也没人再拦着你的路,多好。”
“清儿,你至今还不明白,人生在世,不轻言生死,如果你还要求死,就真的辜负了我这些年的期望。”慕容棠低声道。
“轻言生死?对,我对不住你的期望,一次次拖累你。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接受你这样的惩罚。你说了无缘,让我斩断情根,我听你的,和君诺在一起。可我和他在一起后,你却又要我陪你回巫教,为了极乐宫,我无法拒绝你的要求,我既无法实现对君诺的诺言,也不能再毁对你的约定,时至今日,这种种因果,不都是你种下的吗?你看我为你伤心难过,你很开心是吗?”尧清睁开眼怨恨的看他。
“是,当然,证明清儿你还爱着我,不是吗?”慕容棠轻笑着。
尧清大笑起来,“是,我还爱着你……错就错在我还爱着你。如果真的可以忘了你,我宁可忘了,也不要再这样痛苦下去。”
“你真的必死无疑吗?”尧清平静的问道:“我不相信,你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慕容棠大声笑起来,“清儿,你还是这般可爱,我这出戏可谓天衣无缝,为何你会看出来破绽。”
“很多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算计的那么好,就连你要死,我还能得到远在千里之外才应该有的情蛊。”
“清儿,你错了,这不是我的圈套,这当真是天意弄人,我当然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过……也罢,告诉你也无用了。”
“就算不是毕方骗我,那大师兄的死呢,你要救我,方法多的是,我不信解开情蛊的方法只有海棠星魂,而你杀大师兄的动机只可能和一件事有关,那就是武林盟主。握坠崖你恰巧现身,说明你人就在天极峰。你没有参加武林大会,却暗中观察一举一动,你与北剑盟是不是已经暗度陈仓,勾结到了一起,你针对大师兄,是不是轲戎的意思。”
“没错,我的确与轲戎有约定,不过这是为了完成轲雁红的一桩心愿,是我曾经许给天极峰的诺言。”
“你为了你的诺言,亲手害死了君教主的儿子,你问心无愧?”尧清伤心欲绝,“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明知道你心中只有武学,只有巫教……却还犯傻。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为何我没有死在封魂针下,或者可以更早,比如在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