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尧清重重的嘘出一口气,顾芩凨就是他弟弟芩凨的事,还好没被别人发现,尧清此刻内心正是悲喜交加五味陈杂,各种辛酸苦辣齐上心头,这些情绪冲淡了对过去许多事的痛苦,反而让他越发迷茫,越发困惑,芩凨竟然活着,那极乐宫的人到底结局如何,是否还有人幸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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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南海,尧清坐在海边看潮起潮落。
抉衣坐到他身边,温柔的说道:“师父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不必废除武功,不过,对外你得瞒着,就是芩凨,也不能说实话。”
尧清一口口喝着酒,“多谢大师兄美言。”
“你该谢的是芩凨,还有岛主。”抉衣看着远方,“未名庄现在如何?”
“还不是那个样子。”尧清道。
“听说又多了两个堂主。”抉衣道,“慕容教主斩天诀练到几重了。”
尧清挑眉看他,“你还挺关心未名庄的,怎么,想回去看看。”
“没什么想看的。”抉衣冷漠的说道。
“有个人倒是一直牵挂你,他命人找了你很久。”尧清道,“江堂主对你的失踪很愧疚,他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江柳是个好人。”抉衣忽然说道,“可惜愚忠。”
“你这张嘴巴,还是那么毒。”尧清喝着酒,笑道:“天下最缺的就是江堂主这样的人,其实我还挺佩服他。”
“哦?说来看看。”抉衣反问。
“他忠诚,又有谋略,干练又不莽撞,也就他陪在教主身边那么多年,没闯一点祸。”尧清忽然笑道:“就是人太坏,总是变着法子整人。”
“你好像对巫教有很深的眷恋,为什么忽然离开。”抉衣关心道,“还重伤落魄至此。”
尧清摇晃着酒坛子,失笑道:“这世间最不该动的是情字。”
抉衣好奇的看他,“情?”
尧清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酒,抉衣见他一副浪荡的样子,认真的问道:“你动情了?”
喝完最后一口酒,尧清闭上眼,他轻笑道:“何谓动情?还不如醉生梦死一场。”
抉衣闻言脸上却扬起淡淡的笑意,他用手撞尧清一把,道:“你这是撒酒疯,我看你总不正经,恐怕是骗了哪家的姑娘,偿不了人家的愿,所以被人追杀吧。”
尧清捧腹大笑起来,他指着抉衣,笑道:“大师兄,你真当我是风流成性了,我哪有那胆量去招惹姑娘。”
抉衣却不以为然,他一本正经的说道:“三师弟你如此人才相貌,恐怕惹了许多风流债。”
尧清无奈的笑道:“要真能如此,那也是好的。”
要他真能忘了他,放下他,又怎会患得患失,弱水三千,他独独只为那一人醉。
抉衣侧着脸看他,“尧清,你醉了?”
“大师兄,要是喝下一坛酒,能忘了一个人,那我便每日喝下一坛。只怕我醉生梦死,也不能忘,你可知道,我日日想他,总觉得自己荒诞无稽,却又无可奈何。”尧清闭上眼躺到沙地上,“相思入骨,何处求得解脱。”
“若是想见,便去见,心里惦记着,如何能放下。”抉衣轻抚着尧清的脸颊,笑道:“三师弟,你心中所想之人,一定不是寻常人。”
尧清伸手拉住抉衣的手,他喃喃道:“大师兄,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他。”
抉衣回答他,“我已经知道了。”
尧清微微睁开眼,脆弱的看抉衣,“可我不知道怎么喜欢他……才是对的。”
尧清隐约察觉出,他对慕容棠的爱恋,是给慕容棠绑上了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