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道。
“我不可理喻!”靳艳君道:“姚敷她连杀你的心都不敢有,我要她在秋意和你之间做个选择,为了逃避,她宁可自己坠崖,也不愿意杀你。你要我怎么想你们的关系!”
“我和她清清白白,无需辩解。”慕容棠毫无愧色,反而是问道:“你有何资格让她在自己的骨肉与朋友间做选择,你就是这样为人夫?”
“哦,你大仁大义,别人都是伪君子。”靳艳君笑的有些渗人,“你这样超脱世俗的人,把作为人的欲念抹杀,难道就是对的?这世间谁敢爱你?莫说我们被世俗困扰,难道你如此无情不算错?你可知道,你这般绝情多么伤人。”
慕容棠眉眼低垂,似乎是被他勾起某些思绪。
“秋意,是不是你的骨肉。”靳艳君问道。
慕容棠道:“师兄,何必咄咄逼人。”
靳艳君道:“是与不是,已经不再重要,他留在玄冥教就是我与姚敷的心结,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把他送给你做鼎炉如何?”
“你疯了吧。”慕容棠道。
“姚敷她不见我,她不仅不见我,还要杀我。”靳艳君麻木的说道:“既然她无情,别怪我无义,我也要学着你放下七情六欲,看看自己能否立地成佛。”
“你已经疯了,成不成佛都无济于事。”慕容棠说罢就要走。
“你要好好疼爱秋意,他是个听话的孩子。”
慕容棠不理会靳艳君的话,转身骑马离去,靳艳君停在石碑前,身影渐渐变的渺小。
回到未名庄,大伙都在为钟英张罗新的用物,巫教这些年这是第一个新任的堂主,谁能不稀奇,所有人几乎都围着钟英打转。
江柳有话想问慕容棠,但看慕容棠疲惫的神色,知道他舟车劳顿,一直劝说他回房休息。
虽是热闹,但这几日到处奔波,慕容棠身体不佳,尧清也劝说他休息,于是,慕容棠和尧清在前厅的一片喧嚣声中一起离开。
“义父,你怎么知道江堂主不是被靳教主囚禁起来了。”尧清在镇上就想问他,这两件事交织在一起,险些让他做出错误的判断。
“让你通知我们去镇上,应该是师兄想要施以援手,他性格烈,不喜欢和人周旋,江柳真在他手上,他不会浪费三日的时间,早就找上门来谈条件,这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慕容棠解释道。
尧清“哦”了一声点头,虽然他们师兄弟反目多年,已经成了江湖有名的宿仇,可尧清不得不承认,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根深蒂固,那是不会随着时间流逝消退,只会越来越深刻。
而后,他们没再讨论这些,而是沉默的走回静心苑。
虽然那夜过后,两人还没有这样单独相处,可看见对方时,总是觉得有什么与之前不同了。
慕容棠刚进屋,尧清就跟着进去,顺手还关上了门,门外的弟子们隐约觉得他们的气氛和以往不同,但真要说出差距,他们也无从下手。
尧清从慕容棠身后将他抱住,双手紧紧搂在慕容棠腰间,慕容棠低头看着他霸道的拥抱,笑道:“是有心事。”
“没有。”尧清把踮起脚尖把下巴搁在慕容棠肩上,“我就是想抱你。”
慕容棠也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几日身体恢复过来了吧。”
“没病。”尧清细细的亲着慕容棠的耳朵,“就是特别的想你,怕做梦梦到你。”
慕容棠低笑道:“有梦到吗?”
“没有,一个人睡不着。”尧清收紧手臂,好想自己再长高一点,再稳重一点,就可以把他抱到怀里,可以低头就亲他的眼睛。
感受到尧清强烈的爱意,慕容棠回过头,笑着轻抚尧清的脸颊,倾身给予他一个温柔的吻,“今晚留下来,就不会一个人了。”
尧清受宠若惊的看着慕容棠,慕容棠道:“我也睡不着,就怕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尧清举手发誓,“义父,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不发泄出来,会把身体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