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沉音当即将成筠、尧清护到身后,慕容棠痛苦的仰起头,整个人像是入了魔障,只见他眼神一变,森冷而陌生的杀气由眼中散发出,壁沉音拖着成筠和尧清往外跑。
壁沉音心中还大呼不好,慕容棠走火入魔,杀了君亭山。
慕容棠随着壁沉音追出来,浑身杀气浓烈。
慕容棠嘴中念着什么,壁沉音听不清。
直到成筠怀中的尧清慢慢醒来,他见到慕容棠冷漠的眼神,忽然朝他伸手唤道:“义父……”
慕容棠听着尧清唤他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他嘴中念着“别逼我!别逼我!”
尧清看着慕容棠捂着自己的头痛苦的徘徊,轻声道:“义父……义父……”
慕容棠赤红的双眸猛地抬起,尧清看着慕容棠,双手拼命的想要抓住他,“义父,你怎么了?”
慕容棠低下头,脑海里全是君亭山的脸。
“慕容,不如我们合练斩天决。”
“慕容,为何你如此固执。你不愿意练的武功,我永远不逼你。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将巫教当作是你的家,把我们看作是你的家人。”
“慕容,别恨我,我必须这么做。”
“斩天决是巫教的希望,如果巫教无法抵抗中原武林的侵蚀,总有一天,它会覆亡。愿你有生之年,带着我的遗愿,好好的支撑起巫教。我知道这是勉强,但我别无退路。”
慕容棠的双目渐渐褪去血性,他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前,慕容棠还在想着,教主,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勉强,而是摧毁。
慕容棠觉得斩天决给予他的不是与君亭山同样的煎熬,而是他的劫数,终究被捆绑成了一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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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筠亲手把“慕”字挂到了“君”字旁,风吹起风骨牌,发出悦耳的声音。
尧清仰起头看成筠,安慰道:“成筠哥哥别哭。”
成筠仰起头把眼泪吞下肚,他温柔的说道:“他们会在另外一个世界重逢,小尧清,如果爱一个人,最后的方式,是如此相依相伴,那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
尧清并不太明白成筠的话,他问道:“把木牌挂上去是求姻缘吗?”
“是啊。”成筠回答。
尧清问道:“那我师父他有求过吗?”
成筠有些意外尧清的问题,他摇头道:“你师父是个很奇怪的人,认识了这段时间,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你师父喜欢什么,大慨他已经看穿了许多事情。”
“我要给他求个师母。”尧清笑道,然后他对着连理树大喊:“给我师父赐个大美人。”
成筠哭笑不得,“连理树要诚心求姻缘才会灵验。你啊,太小了,别掺合大人的事。”
“谁说不知道了,我知道君教主和成慕哥哥是一对。”尧清闭上眼念道:“成慕哥哥,教主是个大好人,怕你一个人孤单,他去陪你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口是心非,教主你要陪成慕哥哥吃饭睡觉,不要再让他一个人,教主你也要保佑师父平安,记得要来看清儿。”
成筠听着尧清的话,心头一酸,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尧清一点也不像是个魔教中人,他和慕容棠都是出于魔教,却心地善良的人。
“教主怎么死的?”尧清问成筠。
成筠摸摸脑袋,有些不清楚,“好像是和你师父以内力博弈时,筋脉尽断而亡。”
“教主是我师父杀的吗?我师父为什么要杀他?我师父很疼教主的。”尧清道。
成筠更为难了,“应该是为了救你,那时君教主走火入魔要杀你,你师父情急出手。”
别说是成筠和尧清,就连壁沉音都没弄明白慕容棠与君亭山的事。
壁沉音问过慕容棠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何事,慕容棠是不可能会亲手杀君亭山,壁沉音解释道可能是失手了,毕竟君亭山身受重伤,慕容棠为了自保,难免没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