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君亭山人已经昏迷过去,夜色阑珊,就好像是此刻的他们,茫茫然不知前路。
慕容棠查探君亭山脉息平稳,并没有内力乱窜的情况,思虑了片刻,慕容棠试着解开君亭山的睡穴,果然,君亭山穴道一解开便悠悠醒来。
睁开眼看到慕容棠,君亭山并不意外。
“你来了。”君亭山如此问着。
“是谁干的?”慕容棠道。
“发生何事?”君亭山道。
“你被人点了睡穴,在满是血迹的房间里睡的不醒人事。”慕容棠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金楠失踪,一群正道的侠士们已经把这件事归咎于你身上。”
“金楠……”君亭山道:“我好像……记不清发生了何事……”
君亭山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古怪。
慕容棠道:“清儿一个人还在客栈,我不放心他。”
“我似乎又见到成慕了。”君亭山却突然如此说着。
“他已经死了。”慕容棠坚定的说道。
君亭山摇头,“我刚才像是走火入魔,我见到了成慕,我真的见到了他。”
慕容棠抓住君亭山的衣物,“没有成慕!教主,你这是心魔,成慕死了,你还没有醒过来吗。难道你要一辈子记得他?”
君亭山恍惚的捂住自己的头,“慕容!我想起来了。我杀了公孙扬,是我吸干了他的内力,我已经控制不住斩天决,它随时让我不由自主的杀人,也许……我杀了金楠。”
“不会!我没有见到金楠的尸体。”慕容棠按住君亭山的肩膀,“我知道是你杀了公孙扬,教主,不管你的武功练到了哪一关,为今之计我们必须离开风城,唐门、天极峰、试剑山庄结盟了。”
君亭山直直的看着慕容棠。
慕容棠道:“毕凌云的良驹在客栈候着,他人已经到了风城,硬碰硬我们必死无疑。”
“你杀了我吧。”君亭山突然说到。
“什么?”慕容棠反问,“你忘了巫教的弟子们还等着你回去,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君亭山闭上眼半跪在地上,“斩天决在不断消耗我的内力……虽然我不断的杀人,不断的吸尽别人的武功,非一脉相承的内力,于我无益。我活着,随时可能会再发疯,我不能拖累你。”
“你别说了!我不会伤你,我一定要带你离开风城。”慕容棠与君亭山同跪,他坚定的说着,“你在,我在,我们会与巫教同在。”
君亭山闻声大笑起来,“慕容啊慕容,最痴的人是你,你却总是装作置身事外,有你此言,我君亭山此生没有白活。”
慕容棠扶起君亭山,交代道:“事不宜迟,我回客栈去接尧清,教主,你去成家等候,我马上来接你。”
慕容棠速速将君亭山送往成家安顿,成筠见到君亭山满身是血时,惊讶不已,慕容棠将君亭山交予他,然后自己改道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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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筠把君亭山扶到房里,桌上的灯火快燃尽了,成筠往里加油,君亭山看着那零星的灯火放大,眼睛里倒映出光亮。
“你今年多少岁?”君亭山问成筠。
成筠道:“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