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个客房,我们也要睡了。”
“既然你下了逐客令,我再留下来只是自讨没趣。只是我与君教主畅饮,又关你何事,慕容棠,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轲雁红挑眉一笑,极为放肆,慕容棠皱眉,他观察着轲雁红的每个表情,轲雁红也仿佛早已知道慕容棠会打量他,毫无顾忌,依旧肆意妄为。
这已经是对慕容棠的极致羞辱,而作为教主的君亭山并没有开口说什么,他的眼神迷离,仿佛是被另外的东西抽走了魂魄。
“轲峰主,巫教的事,教主自会处置,你不觉得你也管的太多了吗。”慕容棠面无表情的说着。
轲雁红大笑起来,“皇帝不急太监急了,也对,这巫教迟早也要到你慕容棠手中,天下谁人不知慕容棠自持功高,打压巫教其他堂主,还曾扬言要罢免江堂主的职位。”
话说到这个份上,君亭山就是木头人也听进耳朵里了,他抬眸紧盯着轲雁红,轲雁红反问道:“君教主,莫非你以为我是在挑拨离间?这慕容棠十分狂妄,终有一日,他会如背叛玄冥教一样背叛你。”
“轲雁红,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君亭山咋弄着手中的酒杯,“你说慕容几句,我也不计较,不过,你不该怀疑慕容对巫教的忠诚。江湖人,还是要知晓情义无价。即便是教主之位,只要慕容愿意,我拱手相让也无妨。”
君亭山这番话着实是让在场的人震惊了,连轲雁红都猜测不出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慕容棠不卑不吭,没有接下君亭山的话,让轲雁红更是弄不清他们二人的关系。
“这么说来,是轲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轲雁红叹息道:“君教主,多有得罪,既然君教主不欢迎轲某,轲某留下来也没意思,告辞。”
说罢,轲雁红带走了金楠等人。
慕容棠听着楼下的老板为他们安排客房,朝君亭山叮嘱道:“他们人多势众,今晚一过,我们马上离开。”
君亭山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依我看,这客栈已经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我不担心轲雁红,我就怕还有其他人。”慕容棠忧心道:“教主,这次……我们是不是行踪败露。”
“你与江柳争执的事,除了你们二人,还有谁知道?”君亭山摇头苦笑道:“妄我自以为自己了解巫教的教徒,没想到却是养出了一个个叛徒!”
“这件事,等我们回巫教后再来定夺。”慕容棠道:“为今之计,是要安全离开风城。”
“慕容,以你现在的功力,你认为你能带着尧清全身而退吗?”
“清儿交由教主,我相信他可以全身而退。”
“你总是避重就轻,我是问你,你是否全身而退?”
慕容棠沉默,他知道,他不能。
君亭山起身,身体还有些不稳,慕容棠想扶住他,君亭山却制止了他。
“日落西山,黄昏暮年。斩天决已经在消耗我的内力,再无人与我同练,我的时日不多了。”君亭山如此说着。
慕容棠道:“教主,我们一定有法子可以破了这魔功。”
“多说无用,我心中明白。”君亭山走到窗边,遥望那棵连理树,“慕容,今日我托付你三件事,望你一定替我办到。”
慕容棠心中明白,他这是开始托孤了,这一程如此凶险,生死难料,明日如何,谁能预料,可是慕容棠不想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他就想君亭山亲自去完成他的那些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