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进屋,那脸盆里的衣物他也没心思再晾了,关上门,慕容棠从门缝里向外看,君亭山正走向他的房间,推开门的瞬间,慕容棠发现他屋子的地面上,似乎有一团暗黑的东西。
慕容棠握紧双拳,一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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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慕容棠和尧清正坐在客栈里吃着馒头,外边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尧清问道:“教主还没起床呢,我们今日走不走?”
慕容棠道:“肯定是要走的,在等会吧。”
忽然,外边一群人进屋。
有人唏嘘道:“邪门了!这是见鬼了!竟然被人吸干了内力,你说这是哪里来的邪功。”
“哎呀,太吓人了,那死状当真是惨不忍睹,连衣服都没穿。”
这些都是行走江湖的小剑客,有一点风声就得吹的满江湖都知道。
好事的小二走上前笑眯眯的询问发生了何事,剑客们你一嘴我一句的说着谷城不远的山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是男的,今早上山采药的人发现的,说是那人死的很惨,全身都是伤痕,显然是别人虐待了,后边那里,被人开苞了。还有啊,衙门的人去查看了尸首,说是被人吸去了内力和原魄,要成干尸了。
众人好奇的问死的人是谁,有人低声说了句,好像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公孙扬。
正在这时,君亭山从后院出来,见到这里一片热闹,眼中略有些好奇。
他坐到慕容棠身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这么热闹。”
“公孙扬被人杀了。”慕容棠平静的说道,“看来这里不是太平地,我们还是赶路回巫教吧。”
君亭山轻笑着:“这行走江湖嘛,生生死死不是常见的吗,何必紧张,瞧你,可别把尧清吓到了。”
尧清使劲摇头,“我不怕,我见过的死尸比这可多了。”
“清儿!”慕容棠喝止!
尧清吓的赶紧一缩身体,还把碗给碰砸了,君亭山意味深长的看慕容棠一眼,笑道:“好好说话,何必动怒,吓着孩子了。”
说罢,君亭山摸摸尧清的头,哄道:“你义父啊,就是不懂变通,尧清,你可千万别学他。懂吗?”
尧清偷偷的看慕容棠一眼,已经不敢再随便开口说话,生怕自己再惹慕容棠生气。
慕容棠叹息一声,给尧清夹菜,道:“多吃点,一会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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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夏初春末,正是烈日当空。
无名湖的荷花才生出了苞。
热浪袭来,带着水里的淤泥之气,又有淡淡的荷香。
回到巫教,勒马下驾。
君亭山意气风发的踏进巫教总坛,慕容棠跟随在他身后。
各堂堂主早已闻风赶来此地等候他归来,离一年一度的祭祀大会越来越近,这也是巫教最重视的日子,凡巫教弟子,无论身处何地,这一日必须回到无名湖参加祭祀。
“诸位百忙之中还要在此地等候,真是辛苦了。”君亭山笑着向他的三位堂主问话,“君某离开的这些日子,巫教安好?”
年轻的拜月堂堂主江柳率先跪地答道:“启禀教主,教内一切安排妥当,无需教主挂心。”
“好,有江柳在,君某十分放心。”君亭山笑着问青玉堂堂主褚候芳、蛊堂堂主月影两处分堂如何,两位沉稳的堂主表现当然不会让君亭山失望,他们可都是君亭山精挑细选出来能力出众的巫教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