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低哑:“她真的接受我们了?”
“女人的接受能力比固执的男人强吧。”赵卓杰顿了顿,接着说:“汤是干妈熬的,你别想那男人婆能做饭,煮出来的东西没比你强多少。”
白燕尴尬地抿唇:“我没有做菜的天份,对不起。”
“别道歉,我做给你吃吧。”赵卓杰低笑:“反正现在失业,闲着呢,你得快点好起来,养我。”
“嗯,我会的。”白燕的眼神绝对坚定,让他苍白的病容也焕发出奕奕神采。
赵卓杰为那份风采折服,不由得轻啄恋人的双唇,但是不敢深入,毕竟恋人还需要好好休养,他不能太禽兽。
赵卓杰拿过今天的报纸翻开来,准备像过去包括昏迷那段时间一样给白燕读报,就见到大幅关于谢必安审判的文章,他不由得想起很几个月前的事情,那些警察的到来是多少突然,而后那个让人看不透的谢必安笑着说——别担心,是我报了警,这里的事情,我会认。
是的,谢必安全部认罪,不管是地下室那大部分标本的制作,在过去所杀的人,包括在十七岁那年杀害赵家父母拐走赵家幼子的事实都供认不讳。
当被问到这次事件的动机那会,谢必安笑得很开心,仿佛十分享受与别人分享这分愉悦,他坦诚所做一切包括几乎杀死白燕都是为了找到白享运的尸体,然后剁成肉酱再烧成灰烬,拉上一泡尿冲进马桶,而他的心愿已经达成。
赵卓杰记得谢必安当时的表情,是快意,是得尝夙愿的快意。
谢必安对白享运的恨超过一切,不惜手段也要让对方彻底消失。
白燕轻轻拍抚赵卓杰的手背,这段时间他已经从赵卓杰嘴里听到自己被注射药剂以后发生的一切,包括近期谢必安受审的情况。
赵卓杰感受到恋人的安慰,会心一笑,重新叠好报纸,随口找话题:“白享运的财产已经被冻结,不过谢必安一死,你又成为继承人,有想过怎么用那笔钱没有?”
白燕回以微笑:“我要是不管它,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想将它们弄一个公益基金由政府管理,只要成为国家的钱,白享运剩余的势力自然会有人着手打击。”
“好吧,我的存款还够我们吃点青菜萝卜过日子。”
“我喜欢青菜萝卜。”
赵卓杰挑眉:“明天的补汤可不是青菜萝卜熬的,你必须喝光它。”
“……”
“小白。”赵卓杰看着恋人正为明天的补汤发愁,表情一整,沉声说:“我很没用,关键时刻不能保护你帮助你,但是……不要离开我,真的不要。”
白燕有一刻愣怔,而后笑容犹如冬后暖阳融化冰雪般勃发神采:“我不会离开,真的。”
在充斥着刺鼻药水味而且色调单调的病房中,二人贪恋着对方的体温,久久相拥。
门外的小护士瞪住手表——这是再等等呢?再等等呢?还是再等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