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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动物是意识的产物, 能够直观反映出主人的意识世界。反倒是白典需要将意识转化为手绘才能表达出来。这就是相当于脑波交流和语言交流的区别。”
卷丹仍有疑问:“可是我们和野人的意识能够沟通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有了,看看夏夷光的花。”
回答他的是唐老师:“人类大脑几万年前就进化到了如今的容量,此后并没有太大变化。人类的底层意识也是如此,早在我们的祖先走出非洲前就构建得差不多了。所以大部分人类会畏惧高处、害怕蛇,喜欢花朵。至于地底人和野人,分道扬镳也才几百年。别说潜意识,显意识都还没有彻底分开。说什么无法理解,不过是人类自以为是的傲慢罢了。”
事实证明唐老师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又花费了一些时间,但野人们最终理解了小章鱼传达的信息。
可理解并不意味着同意。
尽管外貌被故意整成了类似卫长庚的模样,但野人王的性格和卫长庚并没有什么共同点。比起卫长庚慵懒脱力、没个正形的表现,野人王显然是严肃审慎的。而这种审慎也注定了这场费劲的沟通无法完全达到白典期待的效果。
毕竟如果你是野人,又怎么会相信两个来路不明的“地底人”。
最后,双方达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协议:由野人王派出几位亲信,帮助(监视)白典和夏夷光蹲守野人国的出入口并布置陷阱。余下的其他人则分批警戒,并暂时将老弱病残转移到某个秘密地点。
野人国有两个出入口,白典和夏夷光决定各自把守一个。他们并没有过分寄希望于自身的战斗力和野人的援助,反而决定采取一种更加“猥琐”但也更加有效的方式——做陷阱,搞偷袭。
得益于平日的训练和遍地都是的废墟材料,陷阱的制造相当顺利。而且从第二个陷阱开始,野人也看懂了制作流程,开始帮忙。很显然他们并不愚蠢、甚至有很高的领悟能力,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和传统的人类社会切断了联系,从而无法正常沟通交流罢了。
他们也不像那些真正被动物领养了的人类孤儿——那些可怜的狼孩和猴孩或者终其一生都保留着某些野兽的习性,或者付出一生的时间去尝试回归人类社会。而眼前的这些野人并不需要这么做,他们自始至终都存在于“社会”之中。
白典突然觉得有一束光射进了混沌的思绪之中。
所谓的“野人”根本就是个伪命题,是外貌和语言双重歧视下的产物,或许还掺杂着一些嫉妒……
第三个陷阱基本完成时,通讯器里传来了夏夷光的声音。
“来了,四个人!都在我这边,包括星流。”
白典回了声“收到”,旋即抬手示意小章鱼飞上半空,喷出事先约定好的图案。几秒钟后,远处的火炬熄灭了两盏,以示“消息知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