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明荣两手食指一碰,直截了当:“学费,怎么支付?”
卫长庚点头:“不就是一年家庭收入的五分之一吗?”
“别忘了你是阿梨沙的法定继承人。他名下的宗教财团理论上都是你的,一年收入的五分之一,应该够再盖一座水晶塔了。”
“你也知道那是‘理论’啊,实际上那些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卫长庚笑得戏谑:“不过你要真是冲着钱来的,区区两年的学费我也不是出不起。”
“水晶塔没那么缺钱。”
蒲明荣放下茶盏,抬头看向卫长庚:“不过,倒是缺少一些好用的壮劳力。”
“壮劳力?我?你当真?”
卫长庚抬手弹了弹自己耳朵上那几道金属封印:“我可是危险分子。”
蒲明荣对此不以为然:“对你的处罚和监管,去年年初就已经停止。至于耳朵上的装置,你自己随时都能取下来,难道不是么?”
见对方是认真的,卫长庚的笑意也慢慢收敛起来。
“直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或者说,比你以前的任何一份工作都要轻松愉快。”
蒲明荣操作辅脑,将一份文件传输到了卫长庚的辅脑上。
“最关键的是,这份工作还能让你就近照顾到你家小朋友,一举两得。”
卫长庚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他看了一会儿资料,然后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仿佛政客的中年男人。
“蒲明荣,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该不会有什么大计划吧?”
“在确认你站在我这边之前,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蒲明荣的回答,像是拒绝又像是邀请:“但是无论你站在那边,反正你家小孩未来的两年,都在我手里。”
“……你是在威胁我?”
卫长庚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如同无波的死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蒲明荣藏在镜片后的目光,也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有真心希望合作的人,才会积极地明确彼此之间的权责界限。你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不会有比这个更合适的选择了。”
——————
这天晚上十点左右,被折腾了一天的白典终于回到下榻的酒店。穿衣镜里的那个他,经过两位专业人士的联手包装,从一个清爽淳朴的“小岛青年”变成了随时都能够融入第四区艺术氛围、毫无违和感的时尚达人。就连那头标志性的蓝紫色长发也被修剪了一些,还烫了个小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