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服用了你开的方子,可是好了许多了,难道有何不妥吗?”温显卿道。
“微臣方才为娘娘把脉,发觉有人将微臣给娘娘开的药加大了分量。
好在微臣这些药都是温补的方子,即便是多服用了些,也无需多虑。
只是,俗语说,是药三分毒,再好的药物,总归是药物。
药物只可适量,不可急功近利,私自加大药量啊。
微臣不知是否娘娘授意,在煎药之时将两副药并作了一副?”
年世兰忽然有些急切。
“这可是没有的事,谁愿意多吃药呢?”
胤禛忽然道。
“你的药平日里都是谁煎?朕记得从前都是温太医亲自煎了药送来的。
怎么听如今这说话的口气,温太医并未亲自给你煎药?”
年世兰握了握胤禛的手,说道。
“从前臣妾的药都是劳烦温太医煎了来的,
只是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病着,温太医要伺候皇后的病。
臣妾想着,臣妾的药无非是调理的药物,不打紧的。
便叫人取了来,在清凉殿中的小厨房看着煎了的。”
胤禛眼神黯了下去。
“看来你这宫中不干净,竟敢在你的药中动手脚。”
年世兰急道。
“怎么会如此?臣妾宫中的人都是用了许久的人,
除了潜邸跟着臣妾出来的人,
余的可都是内务府当初给臣妾精心挑了来的人。
这么些年,她们当差也从未有过什么差池。”
胤禛转而向着小林子问道。
“小厨房里,平日都是谁在看着煎药?”
小林子跪了下来回答胤禛的问话。
“回禀皇上,主子的药平日都是灵芝看着煎的。
因主子放心不下旁人,灵芝又是跟着主子好几年的了。
所以自打前些日子,主子的药都是交由灵芝看着煎。”
才刚被胤禛下令掌嘴,现下被打的脸颊红肿不堪的灵芝即刻被小夏子从院中揪了进来。
小夏子在御前伺候,也是练过的,手劲极大,将个纤弱的灵芝“噗通”一声扔在了当地。
胤禛嫌恶的看着灵芝。
“你们主子的药平日都是你看着煎的?”
灵芝才刚被掌了嘴,痛的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张着嘴快速摇头。
苏培盛将手中的拂尘甩出,恰好有几缕打在灵芝脸上,灵芝的脸立刻更肿了些。
“皇上问话,你也这般敷衍吗?”
灵芝吃痛,刚直起来的身子又跌回了地上,她极力忍耐着脸颊的肿痛,张嘴不甚清晰的说话。
“是,是奴婢。”
苏培盛瞧了胤禛一眼,说道。
“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华贵妃的药中作怪!
你知不知道谋害贵妃,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灵芝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给主子煎个药,就惹来了这样大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