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恬晕晕乎乎凑上来,头发乱得像鸡窝,周书闻抽空把他脑袋上的树叶杂草拔出来,再转回去接着瞪。
最终还是贺旗站了出来,他啐一口嘴里的杂草,拍拍屁股,假装若无其事地大笑两声:
“有这种好地方都不告诉我们,不厚道啊周书闻!”
“…………”
十秒后,垫坐的两张报纸被找了回来,贺旗致力于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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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人想要这种突如其来的关心,和迟到且毫无意义的共同富裕,他也仍然坚持精准划分。
周书闻忍了他好几秒,终于忍不住抢走报纸,唰唰两下撕成几块,随手一扔:“爱坐不坐。”
流星雨这种天文奇观,美丽却短暂,可遇而不可求,眼见着天空渐渐暗了,董清雨急切地:“哎呀,别管什么报纸了!”
她指着天空:“快许愿吧,要没了!”
秋恬突然探出脑袋:“许愿?”
“嗯,”周书闻把他抓到自己身边:“对流星许愿,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成真。”
“怎么可能呢,”秋恬笑了出来:“谁在信啊?”
要是对着流星说话就能实现愿望,他从小到大看过那么多次,怎么没有一次成功呢,这分明就是哄小孩的呀。
周书闻睨他一样:“地球人都信。”
秋恬:“…………”
眼睛瞪得像铜铃。
周书闻叹了口气,压着他的脑袋让他闭眼:“入乡随俗。”
“……好吧。”
秋恬不得已答应,又偷偷把眼睛虚开条缝,学着大家的样子双手紧握抵到唇边。
他低下头,感到心情逐渐安定,身边很静,没有人说话,就连最闹腾的周宇泽也十指紧握,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郑重。
就像周书闻说的,大家都对流星有着难以言喻的依赖,又默默倾诉着那些隐秘的、或许从未实现过的心事。
秋恬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流星结束的前一刻闭上了眼,思考起自己最近有哪些期待。
·
踏上归途时已经是清晨。
夏天天亮得早,刚过六点朝阳就从云层里冒出了头,金橙色的光一点一点浸透每一朵云。
众人兵分两路,贺家跟周家离得近,贺旗负责把周宇泽捎回去,剩下四个人全坐周书闻车里。
回市区的路程不近,丁楼和周书闻换着开,彼时丁楼握着方向盘,董清雨在副驾睡得不省人事,周书闻则跟秋恬一起挤在后座。
秋恬枕在周书闻大腿上,身上盖着冲锋衣外套,睡得格外香甜。
阳光透过车窗落到他脸上,是灿烂的、盛夏的阳光,换做平时,秋恬一定会直勾勾地盯着这些阳光,眼珠子随着它们的游走而转动,身体也随之前倾。
他是很喜欢这些光的。
这是第一次他的眼睛没有跟着光走,大概是累惨了,光也叫不醒他,只把眼睫涂上厚厚的一层金粉。
路途颠簸,每一次睫毛的颤动,都引起金粉抖落,在晨光里,在烟尘里,蝴蝶一样跳起舞。
周书闻手掌搭在他耳畔,覆盖住大半个脑袋,感受掌心里秋恬柔软的发丝带着光的温度。
他就这么静静看了秋恬一会儿,然后也闭上眼,靠在玻璃窗上小憩。
丁楼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出声的前一秒周书闻睁开了眼。
他话头一哽:“师兄你没睡着啊?”
“睡了一小会儿。”周书闻说着偏头看了眼外面,强光刺得双眼微眯,手却没有停顿地打开车门:“你继续把小董送回去吧,车直接开回你家,上班再给我开去医院就行。”
“好嘞。”丁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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