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惨烈的哭嚎穿出了屋子,回荡在阴森的通道之中。
“我”
审荣眼看自己被倒吊起来,侍卫们拿着各类刑具套在自己身上,几乎完全崩溃了,哭喊道:“为什么,我都要招了啊!”
过了足足一刻,被放下的审荣已经目光呆滞,言语结巴,一有异动就缩到了墙角,袁熙心道这时机才算差不多了。
不过审荣作为一个世家子弟,这么能抗,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上去q其好像专门受过类似的训练一样。
荀家在曹操手下的两大谋士,给曹操出了不少计策,也让袁熙吃了不少亏,所以沮授见袁熙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才有此问。
袁熙转向两名侍卫,“用刑,加倍。”
陆逊在一旁苦笑起来,心道自己这个义兄,心肠可是很怀蔫坏啊。
洪氏正在榻上坐着发呆,却听到脚步声响,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刘氏过来了!
“可是辛苦你了。”
对于上来就招供的人,想也不用想,当立刻用刑,因为其说的十有八九是假的。
几套刑下来,目的不是为了问讯,而是让人意志崩溃。
袁熙思忖起来,这确实是个有效的办法,若是谋士武将都支持自己,那下面的兵士自然好调动了。
谁来也是,自己这职位,之前是田豫,再之前是麴义,这训练出的死士暗探,义兄是全程参与过的,怎么可能会对此道一无所知?
审荣重重倒在地上,他手指已经肿大了好几圈,疼痛钻心一般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简直快要疯了。
关键是,从谁开始下手呢?
袁熙冷笑,“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就说,城门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伱要是记性这么差,怎么做城门令的?”
袁熙一字一句道:“你背后是谁?”
袁熙对于明明处于友方阵营,却私下对自己使绊子的人,向来不回会手软,他看着地上像赖皮狗一样蜷缩着的审荣,说道:“最后一次机会,我问你答。”
“如今邺城关系错综复杂,别看这兵不多,但牵涉的各方关系却不好,若不理清楚,只怕这些兵会拖公子后腿。”
关键是,对方为何那么快就识破自己的说词?
袁熙看审荣颤抖这在地上翻滚,说道:“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人用的都是痛感最低的。”
“这人现在在城里颇难自处,这倒是个和其相交的好机会。”
沮授听了,淡淡道:“公子悠着点,别闹出人命。”
所以这种沿用到后世也异常有效的刑讯方法,其精髓就在于先摧毁受训者的意志。
袁熙盯着其道:“你就是审正南的侄子审荣?”
审荣心中一跳,屋里很是昏暗,他也没有认清袁熙的脸,便强自道:“既然知道,那还不放我走?”
审荣忙不迭艰难点头。
咦,这样想想,貌似也不错?
“本初公点头,许攸已经把审荣交给我了。”
惨烈的嚎叫,第三次在空荡荡的廊道里面响起。
袁熙扭头看了看陆逊身后几个侍卫,出声道:“用刑。”
“这次刑具很大,你忍一下。”
他所说的,自然是指荀谌。
“我再问你一次,你背后到底是谁?”
陆逊见袁熙就要当下往下走,迟疑道:“下面狭窄逼仄,而且这种事情,何劳义兄亲自动手?”
沮授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正是。”
两人走到一间房间门口,下面的看守打开门锁,审荣正躺在屋角的稻草堆上,见有人进来,赶紧站了起来。
当然,也存在着极少数说真话的情况,但审问就是宁可错杀,不可犯过。
这本是个用来储藏粮食,或者躲避战乱的所在,邺城士族大家之中,多有这种构造,如今袁熙却是正好用来审讯审荣。
将受讯者看着做是一件屋子,审问者要获得屋里面的情况,可以拆窗,可以破门,可以挖地道,可以将四周墙壁摧毁,只要进了屋,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沮授出声道:“确实麻烦,老夫也没想到邺城空虚到如此地步,换做我是曹孟德,也会想尝试一下的。”
“估计众人都以为我会弃用他,我偏偏要让其主事对付曹操。”
袁熙打断他,对侍卫道:“用刑。”
刘氏叹道:“可惜,我袁家这一支,终究是要依靠显甫的,你们数年没有子嗣,可曾想过今后怎么办?”
洪氏一愣,心道内情难道你不清楚,这要问袁尚,问自己有用吗?
刘氏叹道:“如今尚儿没有回来,咱们也是处境堪忧,不过倒是有条一举两得的路。”
“若你能做到,之后便有极大的好处。”
(本章完)